雍亲王隔三岔五就听到这些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这会儿甚至还有点想笑。
齐月宾发现事情进展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发展,按照她对雍亲王的了解,罚完奴才,纵然是真的看重弘时阿哥,可也该给福晋,李侧福晋一党一个没脸才是。
一边继续捧着弘时阿哥,一边冷落福晋和李侧福晋这才是她印象里王爷会做的事。
可如今怎么,怎么反倒安慰起李侧福晋了呢?
齐月宾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知道的是,那段话就连苏培盛都已经因为听了太多次,而失去了敏锐度。
一次,两次,三次,五次,甚至说是十次,二十次,苏培盛还能打起精神来,预防着王爷听了心里不舒服。
但自从弘时阿哥出生,过去已然好几年了,李侧福晋那是日也说,夜也说,高兴了说,不高兴了也说,少说也有成百上千次了,这叫苏培盛还怎么紧张得起来呢?
三天两头就要带一嘴,谁还能一直如临大敌不成,那不成了大惊小怪了吗?显得格外没有定力。
照苏培盛看,王爷都把这些话当成鸟叫蝉鸣来看待了。
说来说去,还得是李侧福晋有本事,这话要是换了旁人说出口,譬如福晋,年侧福晋乃至齐格格一流,只怕王爷早早就因为她们太过明显的野心而厌弃她们了。
不会有第二次说出口的机会。
可李侧福晋呢,就是硬生生让王爷从一开始的大惊失色,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这份本事,他苏培盛真是心服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