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的潇洒。
“既然有人赠送武器,先用着防身。”
潇洒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接住,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
方诚随后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一并丢了过去。
“你会开车吧?马上带着行李箱,把钱送到观澜区海天花园7号楼1903室,车就停在楼下。”
潇洒小心翼翼地收好钥匙和手枪,没有任何疑问,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会长,我这就去办。”
方诚交代完毕,转身便朝楼下走去。
刚才对那三个劫匪手下留情,除了有旁观者在场,顾忌影响,不便下手过重外。
更关键的是,他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这几个劫匪,看似鲁莽,实则进退有据,目标明确。
而且,身体素质明显异于常人。
绝非普通的街头混混。
昏暗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消毒水的气味。
墙纸大片剥落,露出底下斑驳的水泥。
窸窸窣窣声中,一只肥硕的老鼠从墙角窜出,飞快地溜进了沙发底下。
窗外,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又呼啸着远去。
似乎有警车从附近的街道驶过。
哗啦。
捂得严严实实的窗帘,被一只手拉开一条缝隙。
昏黄的阳光艰难地挤了进来,勉强照亮了屋内的环境。
站在窗口的人,正是之前在茶楼抢劫的那名劫匪老大。
他警剔地观察了一遍楼下街道的景象,见警车只是路过,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一把撕掉了头上的丝袜,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中年男人脸庞。
“妈的,刚才那家伙是怪物吗?”
身后响起黑牛愤愤不平的声音。
“谁他妈知道!那家伙力气大得离谱,反正不可能是正常人!”
老鼠有气无力地回应,声音里满是后怕。
两人也摘下了头套,鼻青脸肿的样子显得格外滑稽。
“唉,可惜了那么多钱,老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见那么多钞票堆在一起。”
黑牛揉着自己发痛的胸口,满脸惋惜,随后又不甘心地嘟囔一句:
“老大,要不咱们改天去抢银行吧?”
“你还有心思惦记着钱,刚才在茶楼差点都被人当沙包给捶死了。”
老鼠立刻出言嘲讽。
“你说什么?你个瘦皮猴不也一样被锤?”
黑牛不服气地顶回去。
“我没你长得壮,打不过很正常!”
“行了,都给老子闭嘴!”
站在窗口观望,一直没说话的老大终于开口,声音冰冷:
“你们两个应该庆幸,刚才捡回了一条命。”
正在争吵的黑牛和老鼠闻言,都愣了一下。
中年男人转过身,眼神凝重地继续说道:
“那个人的实力很强,就算是十个我加在一起,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黑牛和老鼠彻底怔住了。
两人很清楚自己老大的本事。
他曾经多次注射过那种特殊的药剂,赤手空拳之下,寻常十几个壮汉都近不了他的身。
现在,老大居然说十个他,都打不过那个看起来象小白脸的年轻人?
不过,回想起刚才那如同变戏法般的一幕,那把枪莫明其妙地落入对方手中,又被瞬间拆成零件的场景。
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之前被撞得晕乎乎的,还没来得及细想。
现在越琢磨,越觉得脊背发凉,那种手速简直超出了人类的认知。
“老大。”
老鼠声音有些颤斗:“贾爷今天让我们试探的人看来不简单啊,身边居然有这种高手保护。”
中年男人没有回话,只是望着窗外,点燃一根烟,默默抽着。
似乎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情。
昏暗破旧的房间里,顿时重新陷入了一片死寂。
夕阳西斜,窗外的喧嚣也渐渐沉寂下来。
黄昏的光线将室内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暮色,象是逐渐被黑暗吞噬。
“贾爷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啊?”
一个粗豪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是黑牛在不耐烦地嘟囔:
“这鬼地方又脏又臭,天都快黑了,老子晚上还约了马子去酒吧快活呢!”
听到同伙开腔,老鼠也跟着抱怨一句:
“组织里的人最近不知道都在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找个接头地点,还选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