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如钓不上来呢,纯属是侮辱人智商啊!”
可越想越憋屈,他气鼓鼓地伸手抓起刺豚,跟揉面团似的来回使劲摩擦泄愤。
没一会儿功夫,就跟被吹了气的气球似的膨胀了起来。
浑身的小刺齐刷刷竖得笔直,活像一个扎满了钢针的小皮球,看着又滑稽又可怜。
司徒明看着这“气鼓鼓”跟自己较劲似的刺豚更上火了。
居然把它按在自己的运动鞋底上来回“擦鞋”,蹭得甲板上都响起“沙沙”的声响。
嘴里还愤愤不平地对着刺豚“控诉”:“让你捣乱!让你耽误我赢海鲜大餐!我蹭死你!把你蹭成刺豚干!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耍我!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不可!”
张凡和张毅笑得直拍栏杆,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张毅甚至笑到蹲在地上直不起身,一边笑一边摆手。
小六子举着刚钓上来的一条石斑鱼,笑得手都抖了,鱼在手里差点滑掉。
他赶紧稳住鱼,一边笑一边劝:“明哥快住手!它都快被你蹭晕过去了!放它回海里吧,不然一会儿真成‘刺豚标本’了,那可就太残忍了!”
司徒明撇着嘴,一脸不甘心地站起身走到船舷边,还对着手里的刺豚“哼”了一声。
摆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这次就暂且放你一马,下次别让我再钓着你,不然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说完才恋恋不舍地把刺豚轻轻放进海里。
看着刺豚慢慢沉下去,恢复了一点原状,他才懊恼地坐回小马扎。
双手抱胸,还对着海面挥了挥拳头。
不服气地喊:“等着!”
“下次出海我直接带十斤鱼饵来!”
“钓条比小六子还高的超级大鱼!”
“到时候海鲜大餐你们都得给我端茶倒水,好好伺候我!”
这话一出,张凡三人笑得更厉害了,甲板上的笑声混着海风与海浪声,在广阔的海面上飘出去老远老远。
船只破开粼粼波光渐渐靠近县城码头。
远远地就瞅见富贵叔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却依旧笔挺的藏青色夹克。
带着十几个统一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站在码头边的空地上张望。
手里还拿着搬运用的塑料筐,活像一群蓄势待发等着开饭的小伙伴。
等船稳稳靠岸,船员们系好缆绳放下跳板,富贵叔立马笑着摆摆手。
根本不用张凡上前招呼,就带着工人熟门熟路地踏上跳板登船,脚步直奔活水舱而去。
这可是老传统了,每次张凡的船队回来,他都得第一时间去“验货”,亲自确认海货的鲜活度,心里才踏实。
跟着工人掀开活水舱厚重的盖子,一股带着浓郁海腥气的凉气“嗖”地一下扑面而来,让人瞬间精神一振。
往舱里一看,好家伙!
里面的海货还在“活力四射”地游动翻腾。
银闪闪的香鱼成群结队穿梭。
色彩艳丽得像彩虹似的菠萝鱼点缀其间。
还有那九齿扇虾举着威风凛凛的大钳“张牙舞爪”,看着就格外带劲。
富贵叔弯腰扒着舱边,眯着眼仔细瞅了半天。
忍不住咂舌称赞:“张凡你这活水舱简直是开了挂!每次海货都跟刚从海里捞上来没两样,这活力比别家船上的强太多,妥妥的‘海鲜顶流’水准!”
他心里门儿清,张凡这活水舱肯定藏着独家门道。
但多年的生意往来让他深知规矩,有些事不该问也不能说。
只笑着冲张凡竖起大拇指:“就你这海货品质,在咱整个县城码头绝对是nuber one,没谁敢跟你比!”
“呦,富贵叔还会说英语呢?”张凡略带调侃的说道。
富贵叔笑了笑也没在意。
张凡和富贵叔并肩站在船舷边。
看着工人们麻利地将塑料筐放进活水舱,熟练地分拣装货。
一趟趟踩着跳板把沉甸甸的海鲜从船上运到码头的冷藏车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家常。
富贵叔望着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感慨:“你这运气也太玄学了吧!”
“每次出海都能满载而归,海货还都是这种高价稀罕货,我干这行二三十年了,就没见过像你这么顺的‘天选渔民’!”
张凡听着笑着摆手,语气轻松:“主要是兄弟们干活给力,再加上点出海必备的小幸运buff罢了,哪有什么玄学一说。”
富贵叔带来的十几个工人,再加上两条船上的张平、六叔等船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