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哈耶克死了。他倒在了向叛徒发起冲锋的道路上——以古斯塔夫家族的名义,以帝皇的名义,以忠诚的名义。”
老爹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眼中翻涌的追忆之色如潮水般退去,只馀下一片沉重的疲惫。
房间内陷入一片压抑的寂静。罗恩和蕾缪安都没有立刻追问,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
他们的思绪在高速运转:一边是本能地视图着故事的每一个细节,警剔着可能的谎言;另一边则在消化这个故事背后的情报和信息。
烟雾在狭窄的房间里缭绕。
老爹给自己重新点燃了一根烟,同时也给老乔点了一根。
袅袅升起的烟雾仿佛是他们用来镇压内心翻腾的恐惧与痛苦回忆的屏障。他们耐心地等待着,深知当真相被揭开,很少有人能拒绝站在他们这一边。
帝皇的信仰、对那可怕敌人的恐惧、对生存最原始的渴望——任何一条都足以成为团结抗敌的纽带。
罗恩低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你们恐怕不仅仅是普通的pdf士兵吧?”
老爹和老乔短暂的沉默后,老乔嘶哑的声音响起,那只猩红的机械义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铄着光芒:
“你说得对。那时,我们除了是pdf士兵,还被选中担任总督宫殿的侍卫。”
他粗糙的手指缓缓抚过凹陷的眼窝,声音里带着难以磨灭的耻辱,
“但我们是懦夫,是失败者。我们本计划引爆顶巢,彻底终结一切可当那东西真正出现在面前时,我们却退缩了。”
“那那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怪物,”
老爹的声音低沉而颤斗,仿佛重新被拖回那噩梦般的场景,
“它是世间一切恶意的凝聚体,是对神皇最极致的亵读!仅仅是它的存在本身,就足以让我们的肉体和灵魂一同冻结,战栗!”
沉重的叹息在两人之间回荡,空气中弥漫着对昔日恐怖的无尽馀悸。
“仅仅一瞬间,”老乔的声音压抑着痛苦,“我们的人就死了一半。哈耶克大人就是在那时牺牲的……我的眼睛也是在那个时丢的。”
他顿了顿,语气中充满苦涩与不解,
“今天的局面都是我们当年懦弱留下的苦果。然而奇怪的是,当我们从顶巢仓皇撤离后,那个叛徒……那个恶魔,它并未追击,反而封闭了上巢通往顶巢的信道。”
“我们蛰伏在上巢,”
老爹接口道,眼中闪铄着刻骨的警剔,
“向下巢发展势力,一面休养生息,一面严防它将那腐化瘟疫进一步扩散。
“一年后,信道被重新打开。可怕的是,根据我们的侦察,整个顶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惨烈的战斗,可怕的腐化,所有痕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乔陷入了沉默,独眼中似乎再次映出那不可名状的恐怖身影,将他拖入冰冷的深渊。
看到老乔的状态,老爹继续向罗恩两人解释:
“在那之后,我们便一直暗中积蓄力量。而那个披着总督人皮的恶魔,则安稳地统治着小九头蛇星,仿佛一切如常。直到那位审判官大人的到来。”
他的目光转向罗恩,
“他显然发现了什么,但在我们联系上他之前,他就人间蒸发了,只找到了那个我交给你的吊坠。”
原来是这样。
罗恩这下想明白了。
恐怕那个总督和他背后的恶魔使用了什么手段,将整个顶巢的环境改变,恢复成为了正常的样子。
所以崔格的老师,那位正式审判官才在顶巢没有发现什么太多的东西,跑到了底巢的尸体行会,在那里进行研究。
而研究完成后,他将目光再一次的放回到了顶巢,并在接下来的调查里面失踪。
笔记本里面曾经提到过一个污染节点。
那么,就现在来看,总督府的深处,大概就是在新的污染爆发的时候,那个关键的节点。
“你们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们焰拳的?”‘
蕾缪安适时提出了她的疑问。
“大概是在一年前吧。”
老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忆了一下。
“你们和正常的帮派很不一样,所以我们多关注了一下,后面发现了你们的目的,还给你们了一些便利。”
“便利那些装备是你们提供给我们的?”
老爹点点头,显然知道蕾缪安说的装备指的都是一些什么。
蕾缪安的脸上露出来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想起来也就是半年前,卡哈突然兴奋的找到她,告诉她有一个拿到pdf装备的好机会,
当时她还困惑卡哈是怎么搞到这样的消息,现在来看,恐怕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