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四处张望的时候，她看到了黑暗中的那个纸人。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它已经被我们制服了。”
陈敬翟一边解释，一边不动声色地对程兆做了个手势。
虽然不知道鬼恟为什么会丢失掉关于这些纸人的记忆，但是如果能让鬼恟主动跟他们走，也更省力。
但还是需要做一些措施，一旦鬼恟开始挣扎，程兆就会对她进行催眠，强行带她离开这些纸人。
好在谢茹只是受惊了一下，没有什么反抗行为。
只不过，在谢茹即将离开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看了那个纸人一眼。
就在看到纸人那只独眼和脸上的红色血痕的时候，她有点奇怪，这个怪物的面容很熟悉……
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画面，想起了一些睡前的记忆。
那天晚上她在加班，因为漫画书重印的期限提前了，所以原本她规划好的交付时间也被打乱。
她只能加班加点，继续修改那些npc的初始面貌。
她是漫画师，但是画的都是一些原创角色，因为如今工作不景气，所以她只能接一些其他的活补贴家用。
其中她接了一些重印漫画和重改漫画角色的活。
她坐在电脑桌前，根据漫画角色的特征，开始重画这些角色。
之前熬了三天，终于将那些常规npc的设定图画了出来，今天晚上她开始修改危险npc的设定图。
就在画完电锯男的时候，她突然感觉有点胸闷。
这一阵剧烈的疼痛直接将她之前的疲倦给疼醒了。
她放下笔，去冰箱里拿了瓶罐装咖啡，然后吃了一些干巴巴的面包，终于，那阵胸闷缓解了很多。
然后她回到电脑前，继续修改斧女的设定。
可是她刚有灵感，在画到斧女的双眼的时候，胸口再次泛起了疼痛。
这股疼痛来的剧烈，她被疼的趴在桌子上，手中的画笔不受控制地在纸上划出了一道裂痕。
从左眼的眼角，蔓延到右边的脸颊。
谢茹想要起身去拿橡皮擦，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缓和了好一会，终于能够勉强撑起手臂，去拿放在电脑桌前的橡皮擦。
然而她的手臂微微颤抖，没有摸到橡皮擦，反倒被旁边的裁剪刀割了一下。
手指的疼痛让她眼神清明了一瞬。
似乎胸口已经不疼了。
她想：是不是熬夜熬太久了。她明天得找个机会去医院看看。
乱七八糟想了一圈，她站起身，准备再去吃些东西补充营养。
然而头部一阵眩晕，她手中的橡皮擦掉在地上，整个人再次趴回桌子上，然后不省人事。
被割破的手指，正巧擦在了斧女的眼角下。
鲜血浸染到图纸上，顺着那个不小心划出的黑色痕迹，往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