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了。”
秦知雪摇了摇头，她知道，常规的侦查手段，对这次的对手没有意义。
这是一种挑衅。
对方使用的手段，超出了他们现有的侦查体系。
对方根本没想过要隐藏什么痕迹，因为对方用的，是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的手段。
“收队。”秦知雪下达了命令，语气果断。
“可是，现场还没有勘察完”那名队员迟疑道。
“收什么队？”
秦知雪转过身，盯着那名队员，“你告诉我，你还能勘察出什么？”
队员被她的气势压得后退半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三遍扫描，所有设备都用上了，结果呢？”秦知雪的声音很冷。
“什么都没有。你想再扫三遍，还是三十遍？”
“秦队，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我们还能用老办法找到线索？”秦知雪打断他。
“这次不一样。这次的对手，根本不在我们的认知范围内。”
那名队员咬了咬牙：“那我们就这么认输？”
“认输？”秦知雪冷笑一声。
“我只是不想让兄弟们在这里浪费时间。这里已经没有我们能找到的东西了。”
“可是”
“我说，收队！”秦知雪加重了语气。
“把所有现场数据，影像资料，全部打包，最高加密等级，准备同步到伊甸园。”
队员们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执行了命令。
爆破专家走到秦知雪身边，压低声音：“秦队，你是想让那位周先生来看？”
秦知雪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个圆形空洞。
“周先生确实有些本事，但这次”爆破专家犹豫了一下。
“这次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正常人能理解的范畴。就算是他，也未必能”
“他不是正常人。”秦知雪打断他，语气很平静。
爆破专家愣了一下：“什么？”
“他不是正常人。”秦知雪重复了一遍，“他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秦队，你这话”
“你见过那个银发少女吗？”秦知雪转头看着他，“你知道她能做什么吗？”
爆破专家沉默了。
他确实听说过一些传闻，关于那个少女，关于基地里发生的事情。
但那些传闻，听起来更像是故事。
“我不知道这次的对手是谁，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段。”秦知雪的声音很低。
“但我知道，如果连周屿都看不透，那我们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爆破专家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秦知雪转身，最后看了一眼那空洞的钟楼顶部。
她有一种直觉。
这起爆炸案，和之前遇到的所有案子都不同。
对手不像为了钱，不像为了复仇，甚至不像为了制造恐慌。
他像是在展示自己的能力。
而他们这些负责追查的警察，只是被动的接受方。
这种被摆布的感觉，让秦知雪很不舒服。
她拿出加密通讯器，直接接通了周屿的专属线路。
“我需要见你，立刻。”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
“地点。”周屿的声音传来，只有一个词。
“圣约翰钟楼，顶部。”秦知雪说，“现场还没有撤。”
“我知道了。”
通讯器挂断。
秦知雪收起设备，站在废墟中，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她知道，自己正在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她根本不了解的人身上。
但她没有选择。
因为这次的对手，已经超出了她所有的认知范围。
而周屿，或许是唯一能看透这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