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这朱雀本《云舟帖》属于你,有何依据?”
其他然知道那是谁,可场总得做一做。
越来越多目光向上看,去看那楼上姑娘。
——那是谁?
——大胆子……
——看不清脸啊。
——声音还怪听……
浣花城民众是祖传喜欢看戏,宗旨便是享受下。他们现在虽然很紧张,但这紧张像是看戏看到重大转折时津津有味。
毕竟不关他们事嘛。
而在楼上,有坐在二楼而得以直事人客人们,碍于聂二公子在座,不得不做出一脸凛然。
则大多人心惊喜:这十两银子花得值!哎呀,杨柳阁演出第一等票要五十两银子,可没这值回票价呢!
唯有聂二公子上飞起怒色。
“这位姑娘,若你即刻退下,我还能与官府求个情,不让你受太多罪!”
他已然在心补全一出戏,譬如这美丽少女是敌人派来,专程聂家搅事,以她和自己搭也是别有居心,并非偶然。
饶是清雅脱俗贵公子,此时也动真火。
但“法”字威严笼罩下,便是地位高贵如聂二公子,也不得擅自打断官府问。
云乘月站在窗边,姿舒展笔挺,没有紧张或如临大敌,不见任何战战兢兢。她在一心想自己目标时,通常会忘记紧张。
她甚至还有余裕抬抬幂篱。
她没看聂二公子,只望底下芸芸众生。
“我姓云,叫云乘月,在这云府里行二。”
“这朱雀本《云舟帖》,是我母亲宋幼薇遗物。”
“我母亲遗物,然是我。”
在旁人听来,她每一个字清澈柔软,不高不低、不疾不徐,如花枝徐徐摇摆。
但这一句句信息,却像是惊雷,一声比一声高,炸得一些人头脑嗡嗡作响。
云二?
云二!
“……不可能!”
这回矢口否认,是云家大爷。
他急得有些团团转:“二娘,二娘……二娘她是个傻子呀!!”
而且二娘还丢……这句,云家大爷要不是被妻子狠狠拽一把,说不得也要昏头昏脑地说出来。
他吃痛之下一个激灵,却还是瞪大眼,宛如见鬼,使劲儿抬头去看云乘月。
这模样很有几滑稽,可他周围人们利益灼心,没一个笑得出来。
一道道目光往上钉,一根根钉住云乘月。
远方聂七爷也色数变。
他双手攥得死紧,脸色青得可怕,眼宛如烈火燃烧,说不是震惊多还是愤怒多。
愤怒是家族利益受到威胁愤怒,也是一种自己被玩弄羞辱式愤怒。
他第一反应是觉得那个女人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