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那头,迈一步挡在自家姑娘前头,正好把那人的身影挡住。
事不宜迟,满船修士立即准备起来。
云乘月本想去找季双锦,却见她对自己笑笑,又恢复为那优雅端庄的模样,走到乐熹身旁,若无其事地同他说,又商量自己家的人如何安排,就像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
她不禁暗叹一声。
“叹什么气。”
薛无晦已经收了,保宁号重新回到风浪颠簸里。他继续虚虚拢住她,片刻后指又在她肩上压实,淡淡道:“你自己也说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自己立不起来,你如何想帮她都没用。”
“那句可不是我说的。”云乘月本能地说了一句,而后无奈笑笑,“嗯,你说得对,我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小命罢。”
回到甲板后,她又伸着脖子到处看,努力找了找那位卖烤米的老妇人。对方修为境界不足,又上了年纪,云乘月担心她会出事。
不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对方的身影。云乘月便低声问:“你瞧见那位卖烤米的老人家了么?要是可以,你能不能替我帮她一把?”
薛无晦有些似笑非笑:“她却是不用你帮。若是连她都出了事,恐怕你也办不上忙。”
云乘月一愣,半晌回味来。合着又是一和虞寄风一样,装模作样、扮猪吃老虎的人?
她哭笑不得,想想还是说:“那也挺好,至少我不担心了。”
薛无晦摇头:“无聊的善心。嗯……”
他沉吟片刻,忽问:“你知道我有能力抱住保宁号整艘船,为何不求我出?你不是最爱乱发善心了?”
“你才爱乱杠我。”云乘月回了一句,才抬起臂擦擦脸上雨水,“就算我想救人,那也是我的事,你帮我是情,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你来。何况如果真是……嗯,那谁故意搞事,你出岂不是暴露了自己?你已经为我出一次,担了风险,我哪能继续让你冒险。”
他听了,好一会儿都没说。
船指挥船员拉紧纤绳,大吼着指挥动作。保宁号应当本来就设计成能够离重组的结构,随着船员们的动作,四处的部件拉了出来,在江重新组成一艘小得多的船。原先的保宁号变得千疮百孔,却还算立得稳,看着有几神奇。
接着,船员们又在艘船的缝隙上方搭上木板。乐熹率先飞去,凌空出一枚“凝”字,让新船更加稳固,以便承受接下来的众多乘客。
人们开始黑压压地往新船挪动。
除了少数第三境修士能够凌空飞去,大多数人都要经木板才能到达对。陆莹抢先一步,足尖地,飞掠而,立在乐熹身边,又是自地喂了他一粒灵丹,好像还说了什么,但隔着雨幕和人群,云乘月没大听清,只见到乐熹笑得更温柔。
……而她不远处的季双锦,色更是雪白。
云乘月又叹了口气,喃喃道:“爱慕这种情感真是麻烦又可怕,我一定不能沾身。”
薛无晦低头看她一:“胡思乱想些什么。”
说着,他揽着她往后带了带,悄无声息地为她拂去浑身湿漉漉的水汽。
云乘月却是忽另一件事吸引力注意力。
在人群里,那黑皮少年洛小孟挤了来,居在和季双锦搭。他的容貌浸在阴雨中,黑乎乎的不大看得清,说了几句,却让季双锦对他有感激地笑了笑。
不,当他提出要送季双锦去对时,季双锦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