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莹也静静听着,此时冷淡道:“说来说去,不还是自己发了、有前途了,看不上了呗。”
季双锦一怔,立即有些不安:“好像也是这样……”
陆莹皱眉瞥了她一眼,呵责道:“你慌?这不是正常!人往处走,水往低处流,他无能是他事,你甩了他当然是甩得好!”
云乘月唇角抽抽,勉强维持微笑:“陆莹,虽然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但也别太教坏孩子……”
陆莹“呵”了一声,冷冷道:“慈母多败儿!”
季双锦这时恍然大悟:“,我就是个‘儿’?”
“——‘儿’不‘儿’?”
前方一道声音传来,紧接着,房门自己开了,其中杨夫子声音更显清晰。
“既然到了,就来吧。”
三人这才惊觉,她们一路走得磨磨蹭蹭,又在外面说了好半话,而其实杨夫子所在房间早就到了。
微妙地,三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说……”
季双锦压低声音,惊觉不对,又改为传音:[别人不会听见我们说了吧?]
陆莹一脸硬气:[听到了又怎样?]
但她分明也有点心虚,堪称色厉内荏典范。
云乘月也心虚了一下,随即选择破罐子破摔,安详回道:[只要我们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
其他两人望着她,若有所思,大约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三人都坦然起来。
……
了房间,才发觉此处应该称为大厅。
这是飞舟上大房间,上无横梁,挑而明亮;素雅屏风摆放在门前,饰以青色薄纱,就是唯一装饰。
杨夫子坐在上首,面前是一张檀木书桌,上有一个透明大水缸。水缸里有三条金鱼游来游去,而他正看得津津有味。
一旁,辰星正抱着镜子发呆。见她们来,她立即站起来,急急往这走了几步,目光清冷又执拗,只盯着云乘月一个人。
“岁星,你来啦。”她声音竟很温柔。
云乘月被她看得有些茫然。她想不通这位大人物态度,干脆选择坦然面对。
“辰星星官。”她客气地回道,“我是云乘月,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辰星却很固执地说:“岁星。”
还是杨夫子在背后咳了一声,提醒道:“辰星星官,你这样称呼太直白,会引来不必要注意。如果有人心怀不轨,想要……”
他话没说完,辰星细长白眉当即一皱,目露杀机:“他们敢!”
不过,她旋即又道:“你说得有理。岁星,我僭越叫你名字,你不要见怪。”
声音又恢复了温柔。
云乘月感觉身边两人愣愣盯着自己,房间中其他人也愣愣盯着她;唯独杨夫子笑眯眯,一副看好戏样子。神态还挺眼熟……好像通常都是她看别人。
她沉默一息,继续坦然而安详:“好,我不见怪。”
还能怎办?受着得了……说来说去,也好麻烦。
辰星点,又说:“华苒。”
“……嗯?”云乘月是不解,却又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叫华苒,想要我也叫你名字?”
辰星望着她,深蓝眼睛变得明亮了一些:“嗯!”
她仿佛有点兴,虽然脸上还是冷冷淡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