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而奇异的蓝眼睛,冷冷看了庄夜一眼。她手中的银镜散发出些许波动,也仿佛一个冰冷声的注视。
细微,庄夜忽然微微打了个寒颤。
身为飞鱼卫,他其很熟悉种冥冥中的直觉——被力远高于自己的人注视,并且是恶意的、故意让他发现的注视。像猫伸出爪子,故意拨了一拨玩具的头顶。
他一个激灵,警惕而疑惑看向四周。
没发现。
片刻后,他抿起嘴唇,原本笃的、甚至些得意的决,产生了动摇。
他想起了京中某些背的传闻,关于那个云姓女修,关于司天监,也关于……
庄夜的眼中,悄然萌生了矛盾之色。
然而,细微的局势变化,并未被其他人发现。
云乘月还在等待两位同伴的回答,而杨霏也还在为难。
季双锦纠结了一会儿,隐晦瞥了一眼飞鱼卫,动摇了一刻,终究是咬咬嘴唇,低声道:“算啦……其别的书院也很不错。”
陆莹则是用一种“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面对着谁”的表情,难置信看着云乘月,还暗中磨了磨牙。半晌她扯出个假惺惺的笑:“你误会了,我可没很想正经读什么书……云大小姐,你能不能清醒一?”
云乘月用一种关怀傻子的慈爱眼神,看着她:“骗我干什么,我又不傻。”
明明不久前,论陆莹还是季双锦,都为了望通过考核、入读书院内院而兴奋不已。
陆莹皱眉:“那你想干什么?”
云乘月说:“不干什么,就是继续做我们原来打算做的事,比如登记,比如考试。”
她握紧手中的“镇山河”毫笔,手指轻抚笔杆;杆笔外表看上去苍老朴素,甚至朴素得些过分,因为笔杆上甚至存着不知多少年前的树瘤痕迹。
同时,她伸手抓住台面上的登记簿。刚庄夜偷袭时,她虽然碰巧用“镇山河”抵挡住了那一击,却也被迫扔开了登记簿。
薄薄的、泛黄的册子,在台面上被风撩动,书页慢吞吞“哗啦”着。像个看戏的老人家。
“三个人的名字,我一个人来写,应该没问题吧?”云乘月看向杨霏,认真征询道。
杨霏望着她,不知回忆起了什么,神情竟一瞬恍惚。一不留神,她唇边就吐出两字:“不错。”
那一边,庄夜来不及思索,急声道:“云乘月你想好了!如若坚持违规,我怕明光书院未来保不住你,白玉京也不会承认你的修士位!”
云乘月稍稍吃了一惊,回头道:“么严重?现在白玉京,都是飞鱼卫说了算了?”
庄夜夷然不屑,想也不想:“你为飞鱼卫为谁拔刀?”
他冷笑道:“你也不看看,杨霏说得硬气,际敢不敢真的和我等硬碰硬?”
“任明光书院多大名头,不还是乖乖改了考核内容?”
杨霏面色不佳,四周也起了轻微骚动。
白玉京压过了明光书院——人们虽然对所猜测,但庄夜说得如直白,还是不免吃了一惊,也更起了其他思。
云乘月拿起登记簿。
“你说得对。”她头,抬起笔,“但做人诚信。说了考明光书院,就先考明光书院。”
“如果考不上,再说别的罢。”
庄夜皱眉:“云姑娘何必倔强?纵然京中也赫赫名的书院,也愿广纳英……”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