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乘月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你们别吵了。好,承认,的确有些在意庄家的事。”
“诸葛聪只说了个大概情形,可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宋……为什么母亲修为大损,直流落到浣花城,而且生不肯与卢爷爷他们往来,这些连他也不知情。”
云乘月望着窗外的月色和竹影,想起浣花城中过的只言片语,想起星祠中茫然的女修魂魄,想起卢桁的三悔恨……
她不禁怔怔神。
真奇怪。
当初在浣花城中,随便了多少当年旧闻,也随便云家怎么折腾,她都有太过生气,也不曾多么在意,更是从来有探父母恩怨的想法。
她只是觉得自己在这世上占了个份,就有义务、有责任去好好活着。但很多时候,个人说自己“有责任如何如何”,另重含义就是她心里有这样的冲动,不是真心渴望去做。
但在……
就像她面对诸葛聪时突然生气,在她突然也感到了种不甘心: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无论谁更有道,无论谁更可怜,无论谁更正确……
忽然之间,她都很想知道真相。
“……想搞清楚过去的事。”
不留神,她就将这句话说了口。既然说来了,她怔了怔,也就继续说:“想,还是参加的考核,看看庄家人到底干嘛,还有,等卢爷爷回来,想问问当年母亲的事。”
“的剑,还有的生机书文……啊,这事都告诉过你们。”她恍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识海,喃喃道,“这两样宝物,其实都算是母亲的遗泽。”
直陪伴她的玉清剑,是宋幼薇放在星祠的碑文中的。
“生”字书文虽然另有来源,但摹《云舟帖》也提供了缕重生机,而这也是宋幼薇的遗物。
如加上和云家的恩怨,还有卢桁的情谊……
那么,其实从穿越之初开始,她就直享受着宋幼薇的恩惠。
为什么……之前完全不感兴趣呢?
云乘月忍不住劲拍了下额头。她突然白,为什么虞寄风评价她,说她太有人情味、道心有缺陷……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吧。
正常人早就该好奇了。
“……乘月?”
“云乘月你在想些什么,吭个声?”
陆莹盯了她儿,突然有点不耐烦地开口:“行了行了,知道你家丰厚、来历不凡,可以了吧?考就考。试炼之地都过去了,还怕个考试?”
季双锦跟着点头,很是真挚地说:“是啊乘月,不管能不能通过,和陆莹都愿意留下来,陪你起考试的。”
陆莹先点了个头,而后察觉不对,重竖起眉毛,不快道:“还说留!”
季双锦立即应下,严肃道:“哦,陆莹还说留,不过她快说了,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