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紧紧握在少年手中。
云乘月呆了一瞬。
突然,她猛一转身,想去追姑娘。孩子跑向另一个方向,尚未被马蹄追上。
然而——
“……啊!”
姑娘被一只手拎了起。她挣扎了一下,又立即不动,只面色煞白,满脸痛苦色。
拎着她的修士,则只平静地抬了抬腰间的刀,就迈步走了过。
他年岁尚轻,容貌俊秀却显得过分阴戾,眉毛仿佛永远微微拧着,过多的白堆在他眶里,令对珠里的光显得更加凶恶。
庄夜,个在山门前与云乘月交过手的飞鱼卫。
他也瞧了云乘月,睨了一,神色不动,拎着姑娘的手也平稳依旧。
“还有另一个贼。”
他略仰起,对马背上的人说:“敢问官爷,如何处置?”
马背上的大汉豪爽一,抬起血滴冻住的刀,毫不在意地上新死的少年。
他一身绛红短袍,上别无纹样,只胸前一个大大的白字——官!
“贼,一并斩了便!”大汉朗道,“做得很,算一功,其后当赏!”
了这话,庄夜微微了。
“。”他说。
一声落地,飞鱼卫刀出鞘,看就要刺入姑娘单薄的身躯。
——铛!
一柄剑刺,携着柔韧力,如春风拂柳一般,阻去了庄夜的刀。
“嗯?”
庄夜眉略抬。
“何人?”
马背上的大汉也变了脸色。
云乘月手持剑,轻轻叹了口气。她原本还想趁机抢过姑娘,惜,她目前修为不如庄夜,在幻境中也不例外。所以,她抢不过,只能暂时阻止庄夜。
“何人?!”
大汉再次喝道。他的马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怒气,不安地挪动四蹄;铁蹄踏碎浸血的雪泥,也踏上少年死去的躯体,将他的四肢踏碎。
云乘月只看了一,就略移开了目光。
她沉着脸,却还保持镇静。虽不完全明白这幻境怎么回事,但当前事态展,她选择按自己的心意动。
“官爷,我被抢了锦囊的苦主。”她说,声音里有了惯常的悠然,“我只想拿回锦囊,不想要这孩子性命。”
“这锦囊么值钱,他们罪不至死。已经死了一个主犯,另一个……”
她又看了一地面的少年,再看庄夜手中僵硬不敢动的姑娘,说:“官爷,放了她吧。”
庄夜看着她,不出声,却嘴角一扯,显得嘲讽至极。
“苦主?”
马背上的大汉哼了一声,强硬道:“国有国法,苦主又如何?谁给的胆气,敢质疑官府的决定?”
说着,他又刀一挑,用刀尖挑起了血泊中的锦囊。
大汉将锦囊往前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