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寒拱了拱手,见着他走远,看了一眼他这病的要站不住的女儿,叹了口气,“回房歇着去吧,今日莫要再出门了。”
苏绾应了一声,回了卧房她让声笙给柳依棠书信一封,说了事情原委,叫她安心出嫁,不必担心。
随后苏绾靠在榻上,微蹙眉头,她与这秦酌寒不过在他出征之时见过一面,话都没说上半句,又何来婚嫁一说?
他总不能是当年一见钟情,如今打了胜仗凯旋归家前来求亲吧。
苏绾才不信这画本子里才有的故事,他定是有所图谋。
至于图谋什么,苏绾还想不明白。
秦酌寒少年成名,这一次一举攻破藩国凯旋归京,定然少不了加官封侯。
这门亲事若是不从,苏长青为保仕途恐怕也会逼她出嫁。
不如就这么嫁了。
将军府有权有势,现下他又成了圣上面前的红人。
就算他秦酌寒日后花天酒地不着家,她也在后院被伺候的安稳。
她可从不信什么青天共白头的鬼话。
当年苏绾母亲背井离乡为了嫁给苏长青千里迢迢来到京城,靠着母家的财力让他站稳脚跟,最后换来的不还是二房三房将她活活气死了。
日后说亲,也未必能有将军府的地位高,这门亲事怎么说都是苏家高攀了。
不就是成个婚,嫁给谁都一样,为何不嫁那个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