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说的来凝聚真气于掌心,一掌推出,掌风仅仅走了一米就停了下来。
“莫要心急。”
郭泫继续,一次又一次,直到夕阳完全落下,月亮挂上树梢。
“父亲,你不是说不在授人武道了吗?为何还要指点郭泫?”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坐在竹林里,借着月光望着那潭面前的年轻人。
夏陆绾叹了一口气说道:“为父见他身怀异相,难以忍住不倾囊相授,只希望他以后能够搏一搏那不可逆转的天命。”
夏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你为何不教我?”
夏陆绾爱抚地摸着她的脸,“我已经失去了你娘,不想在失去你了。”
“父亲。”夏姬轻轻枕在男人的肩膀上,留下了两滴热泪。
凉州道上,一老乞丐全然不顾温度的骤降,碎碎念叨着:“天龙相,天龙相,啧,怎么着也得给我这半个徒弟寻一把好剑去,那些神兵利器都被那些混蛋们带上了天庭,要不也得给一把比定海神针还要好的兵器。只不过现在为师也是爱莫能助啊,只能委屈一下你咯。”老乞丐擦了擦鼻子,继续说道:“这些天也给那夏陆绾好好磨磨刀,以便对付那怪物的时候别被吓破了胆!”
说完,老乞丐咂了咂嘴:“那怪物老夫看了都害怕。”
麻平县外一小村内,一众人站在一破草屋面前。
“老大,他会不会跑了?”
刘庆沉默地望着身后一袋斗笠的老人,见那人没动静,便吩咐继续搜!
又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几名手下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抱怨道:“老大,整个古槐村都翻遍了,就是见不着他郭泫的影子!甚至那夏姬和那夏陆绾,也没了踪影!”
刘庆皱了皱眉头道:“所有的东西都在家里,人还能跑了不成?”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回去继续等。”
刘庆无奈的耸了耸肩,一手下说道:“大哥,要是郭泫没走躲起来的话,我倒是有个法子。”
“哦,说来听听。”那手下在刘庆附耳说了几句,刘庆脸上慢慢露出阴险的表情。
“好主意!就这么办!明天就行动!”
那斗笠老人冷哼一声:“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莫要辱了我的名声。”
那刚刚在刘庆面前表现的手下一脸讥讽道:“切,辱了你的名声?我大哥都没有说什么,你倒是挑三拣四起来了。”
“刷!”一柄闪着寒光的刀划过那人,一条胳膊便没了踪影。
“廖大师也是你能嘲讽的?”刘庆收起刀,瞥了一眼已经六神无主面露恐惧的手下,转身随着斗笠老人离开。
“下一次,可就不是一条手臂了。”
一众手下吓得不敢言语,低头不敢直视这尊魔鬼。
第二天蒙蒙亮,郭泫吐纳空气,轻轻抬手,水面便激起一道三米多高的水柱,虽与夏陆绾昨日的出手天差地别,但一夜之间可控真气,也是不小的进步。
“夏先生。”郭泫向来人嘿嘿笑道。
夏陆绾点点头,将一剑匣递给郭泫,“今天有一老朋友来,为了你,也是为了较量较量我这把老骨头。”
“为了我?”郭泫疑惑道。
“天龙相百年难遇,你昨日身怀异相,白龙飞空,想必有不少人觊觎,毕竟谁不想拥有天龙相,白日飞升呢。”
郭泫低下头,满脸歉意道:“这倒是给夏先生带来麻烦了。”
夏陆绾轻笑着摇了摇头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谈麻烦?更何况姬儿吩咐过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姬儿呢?”郭泫急忙问。
“去县里买东西去,这等打斗场面小女还是不看为好。”
夏陆绾轻轻摸了摸郭泫手中的剑匣,“这把剑名为墨竹,今日,你为我的捧剑人!”
郭泫激动的并未答话,他小心端着这剑匣,不足斤两的剑在他手上犹如万斤!
“走吧,他要来了。”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竹林外,一名身穿青袍,身材魁梧的男人立于两人前。
“夏先生让在下好等。”男人吐掉口中的草,眼神玩味的看着郭泫。
“相隔多年,你还是如此急躁。”
“哦?”男人轻轻拉起面前的一块黑布,一柄剑身刻着血红纹路的巨剑被男人提了起来。
“我典胜不急躁,可是手里的这把巨阙却早已经等不及了!”
“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夏陆绾手扶剑匣问道。
男人眼神忽然冰冷,瞬间掠至两人身前:“杀了你,再带走他!”
“砰!”夏陆绾折扇挡住巨阙,拉着郭泫后退几十步。
“墨竹!”郭泫手中剑匣开,一柄墨色长剑飞到夏陆绾手中,丝丝剑气萦绕剑身,一点不输那巨阙!
“郭泫,今日所战,牢记于心!”
典胜冷哼一声,手中巨阙飞出,划过地面留下一道恐怖的沟壑。
夏陆绾不慌不忙,手中墨竹光芒大盛,一剑挥出,漆黑的剑气割开天空,呼啸着的巨阙瞬间止步不前,一剑破天,一剑悍地,两柄剑碰撞发出惊人的气浪,郭泫急忙调动真气,才没被气浪吹走。
“打得好!”郭泫忍不住说道,见那人瞅了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