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她踢被子了?(1 / 2)

宋乐宁怎么都没有想到,裴铮意所谓的带她来,竟然是靠着轻功从天上踩着树梢、屋顶一路飞过来的。

恐高的心颤早已盖过对这个世界存在武功的好奇。

宋乐宁一路不敢睁开眼,风声与腾空的失重感让她现在都处于晕眩感中,胃里总感觉不舒服,有点想要干呕,但被强压下了,憋得眼眶发红。

“这你也怕?”裴铮意皱起眉,犹豫着蹲下身,在她背上拍了拍,嘴里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你胆子只有米粒那般大吗?跟兔子一样,见什么都害怕。”

宋乐宁捂住嘴,视线一往下瞧就觉得仿佛自己也要摔下去,头晕目眩,手不自禁发起颤。

无数纷杂的记忆仿佛叫嚣着要涌出,宋乐宁掐住一点掌心,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她眼睫满是逼出来的眼泪,透过最开始一层雾气,视野逐渐变得清明。

裴铮意视线扫过她通红的眼、肉粉色的唇,不由又想起方才指尖柔软的触感,耳尖慢悠悠爬上一层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看清场面的一瞬,宋乐宁的心猛地绷紧了。

许多黑衣侍卫拿着刀剑往中间身着白衫的人身上砍,招招不留力,不时有惨叫与新的伤口出现。

一窝蜂的人相拥而上,虽然不时会被赶退,但永远会有下一波新的人涌上来。

仿若无穷无尽,下一把刀不知何时就会砍上来。

裴复临手上拿着一把从别人手上夺来的刀,借着夜色,能够看到他的白衫已经浸染了不少血色,脸颊处横着划过了一道血迹,双手更是被血色浸着看不清原样。

地上堆叠的尸体数不胜数,血液堆积着洒在了河岸旁的积土上,黄色的土地上很突兀地显现出一片红。

宋乐宁艰难地扯过裴铮意的衣袖,无措地道:“是你?你派的人吗?快收回去。”

“是小爷我派的人又如何?”裴铮意见她为裴复临向自己求情,心情不愉,冷道:“他死了不好吗?”

他死了,再没有人会因为裴复临去贬低他、打压他、觉得他差劲了。

裴铮意一双眼眸在夜色下现出几分偏执的狂热来。

相城他不在意,即便被一锅端了也无所谓。

就像他那么多年明知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也不在意一样。

死不死的,与他有何关系。

但逼急了相城这些狗,能让他们孤注一掷地找人要置裴复临于死地却再好不过。

有了他裴铮意,为何还要有他裴复临存在?

死吧,死得干净一点,可别惹得他以后梦里都念着还要再将他千刀万剐!

冷风似乎呼啸地更厉害。

寒风一过,才出过一身冷汗的宋乐宁,此时只觉得前胸后背都冻得冰凉。

让宋乐宁更加焦急地是,底下的战场似乎处于了更加焦灼的状态,数十人集在一起去攻击裴复临,满是躲不开的刀剑,而他后背正露出一大片可供人攻击的隐患区。

她太笨了。

她独自一人来又不会半点功夫本就是无用的,还托着一府邸侍卫不能在这里保护主子,却只能去守着她这个拖累。

宋乐宁面色苍白,思绪有些混乱起来,恍惚又回到了前世在高楼之上时,那会也是同样的颤意盈满全身。

无论在哪里,她总是、总是会变成一个拖累。

宋乐宁攥紧指尖一点黑黢黢的瓦片,这才发现自己处在一所小房子的房顶上,像是仓库。

她强迫着自己去忽视令人不适的高度,寻找下去的办法。

好在,还真让她在仓库一旁不显眼的角落里找到一处木梯,就架在边角的位置。

裴铮意像是陷入了癔症里,目光凶狠地盯着裴复临腹背受敌的局面,嘴角翘起一点弧度,愉悦不已,只等着看裴复临被一箭穿心的最终下场。

宋乐宁趁裴铮意没空注意她,强忍着心悸,扶着木梯颤颤巍巍下了地底。

随着她愈走近,厮杀声也近了。

裴复临神情厌倦,踢开身前的人,脸颊上又多添了一道血迹。

别人的。

他身上的血,全都是沾染的别人的。

相城很乱,官员倾轧,不为民,只为自己,早已违背了最初赴考当官的本心。

但裴复临若要洗干净被浸透了几十年的相城官场,光他搜集的证据是不够的。

虽然能让父皇治罪,但在行刑过程中,天高皇帝远,难保会又有谁被收买、谁会当替罪羊,反倒那些最该去以死谢罪的官员凭借着谁担保或又被谁护了,打着谢罪的名义躲过几年,风声一过,照样能回到相城做回那土皇帝。

这是裴复临不愿看见的。

他远远来相城这么一遭,花费时间耗在这个城池,要的是一击毙命,让相城真正干净起来。

抹去相城冠上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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