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脸色一变，眼神扫视，顿然鄙夷。
咖啡也不喝了，直接出了茶水间。
陆怀夕抬了抬眉，心安理得。
有时候，她不说，反而能引来一堆猜疑。她说吧，反倒没人信。
这些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懂。
晚上，陆怀夕没回家，准备宿在柳云婉那里。
因为没提前联系，她提着一兜水果过去的时候，开门的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生。
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你找谁？”
最后，还是那男生开口询问。
陆怀夕抬头，后退一步，看向上面的门牌。
确定无误，反问：“这里不是柳云婉的房子？”
“是，她刚出去了。”
男生说着，侧身让道叫她进来。
陆怀夕进屋，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味。那日，茶几上堆积杂乱无章，如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正心生疑惑，男生端了杯水递给她。
“稍微等一会儿，她很快就回。”
陆怀夕接走，眼睛一直盯着男生。
他生得白净，完全就是高中生的样子。
“你是我表姐的什么人？”
“算是男朋友。”
陆怀夕正往嘴边送水，听到这个，杯中的水一下洒出，弄了她满手。
男生见状，慌忙递纸巾。
陆怀夕一整个无语住。
好在这时，房门传来动静，跟着柳云婉从外面回来。一进门看到她，再看向那男生，“小江你先回去吧，晚会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姐。”
听到男生叫姐，陆怀夕又是一通震惊。
男生走后，柳云婉若无其事地在她旁边坐定，“来都来了，买什么水果。”
“他是谁啊？”
“一个弟弟。”
柳云婉不敢看陆怀夕的眼睛。
偏陆怀夕很执着，“他说他是你男朋友。”
说起这个，突然站起就往卧室去。
床铺整洁，房间干净。
这与柳云婉分明格格不入，一定是那男生收拾的。
果不其然，她看到阳台挂着一件男士内裤。
此时，柳云婉也从外面进来，只是倚着房门，抱着手臂看着她拉开推拉门，取下那条男士内裤。
“姐，这……”
“他的，昨天在这边过夜。”
柳云婉毫不在乎地说完，转身去了客厅。
陆怀夕将那内裤往床上一丢，也跟着去了外面。
沙发上，柳云婉盘腿坐，一边拿了陆怀夕提来的水果，不待清洗就咬了一口。
陆怀夕看着她这样，直接无语。
她本来晚上想在这边睡的，现在看来，真的没必要。
“小年轻说喜欢我，想跟我处对象。”
“姐夫知道吗？”
“离婚了，你不是知道。”
“那后来你住院，他不是还去照顾你。”
“秦观棠让他去的。不然，他怎么有那份心。”
柳云婉现在拿到财产，牧之正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对了，这房子我不准备住了，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你不住这儿，你要去哪儿？”
“城南别墅。这边太吵，我睡眠差，再住下去我要疯。”
她将吃了一半的苹果往面前茶几上一放，起身回了卧室。
陆怀夕没等到人出来，也跟着进去，就见柳云婉在衣柜里忙活。
“我这些衣服都不会带走，你到时看能穿的留下，不能穿的就丢掉。”
简单整理，她从那里面拿了两件出来，随后又从旁边拎出行李箱。
陆怀夕看着她这操作，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
晚上没走，不过没睡她那床，而是在沙发将就。
次日是周末，陆怀夕想散散心。
睡得迷迷糊糊，手机不停地嗡嗡。
黑暗里，陆怀夕看到手机来电，稍作犹豫点了拒接。然后打开秦观棠的微信：我在我姐这儿，晚上不回去。
秦观棠：喝醉了。
陆怀夕看着他的回复，倏地坐起，思考一秒，点开对话框：在哪儿？
秦观棠发了个地图定位，偏还在这附近。
看向外面，她还是决定去接他。
柳云婉的沙发很大，敞开足够两个人睡。
陆怀夕为省时间，将人接到这边准备将就一晚。
一路，将秦观棠从出租车扶出，进电梯都是安安静静的。谁知，一进屋，他就开始不老实地将她抵在门上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