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月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她转过身，视线和黎旭辰的在半空中接触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了许久。
在眼睛即将发酸之际，黎旭辰抓起她滑落在床上的外衫扔在她的脸上。
姜小月自知理亏，不敢发怒，老老实实地赶紧将衣服穿上。
可披上了衣服，黎旭辰还是不满意。
“这什么东西？”
“衣……衣服啊。”
“这一层破布也能称为衣服？”黎旭辰一点都不客气地指着她。
“怎么不算呢？再说了，你前面穿的难道不是破布？得亏我能认出来你。”
黎旭辰噌地一下就站起了身。
“我错了，我刚已经让情妈妈去找一套正常！得衣服了。”姜小月马上认（尸+从），并且着重强调了一下“正常”两个字。
黎旭辰负气地背过身去，不再理她。
直到妈妈找来了衣服，姜小月又在屏风后换好。黎旭辰撇着眼审视了一番，确定了一番神情才从冰冷缓和了下来。
见此，姜小月也松了一口气。
虽是理亏，但她难道就不是受害者了吗？
“就知道凶我，弄得好像是我自己想要进着青楼一样。”她骂骂咧咧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黎旭辰直接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王正江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的，你不必担心。”
姜小月喝进嘴里的水，立马呛到。
咳的不停。
黎旭辰忍着笑，一下一下地给她顺着。
姜小月不曾看到黎旭辰的表情变化，在心中默默地默默地给王正江道歉。王大哥，对不住了啊，虽然你一路上对我很不错，但你是真的没能赶在黎旭辰之前来救我啊。小月帮不上忙了，若是黎旭辰把你打伤打残了，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好大夫的，你放心。
“哦，对了。你咋知道我在这？”
黎旭辰起身，从屋子的窗沿外摸了摸，下一秒，一条蓝色的丝巾被他从窗外收了进来。
这条丝巾本来是她放着吸引王正江的注意的。
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
她点着头，但细细想来又不对，“既然你已经在空城了，为何不与我们碰头？”
“我今日才到的。”
才到？不应该啊。
姜小月一下子紧张起来，一把撸起黎旭辰的袖子看了又看，好像没有伤的样子。刚放下他的手，又不放心，伸手就要去抓他的领口。
在皮肤暴露的紧要关头上，黎旭辰将这只乱摸的小手紧紧抓住。
“别乱动。”
“什么乱动，你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黎旭辰叹了一口气，将这个在情事上总是慢一拍的小女子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那一个异常的火热通过肢体接触提醒着姜小月。
她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我不是想乱摸啊。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受伤了，怎么会才到空城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想要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黎旭辰扶着她的腰，“我没受伤。”
“真的？”
“真的。”
“那你怎么才到空城，我算了日子的，你应该四、五日前就到了。”
黎旭辰从怀里摸出了几张纸，姜小月接过看了看，应是记录着采买各种马匹的数量，“你找到马商了？”
“对，就是刚才那个维莫斯。我刚到空城的时候，在一个酒肆遇见了他在跟别人谈马匹生意，我便搭了一下。你别看他粗枝大叶的，手上马匹品种众多，我对马不是很了解，便跟着他出关看了看马，所以才耽误了几日。”
原来如此。
游牧族如同他们的名字，常年就生活在草原上。
他们不属于任何国家，常常是几户人家组成的小部落为主。草原上哪里的草长得茂盛，他们便将帐篷搭到哪里，放牧、狩猎，便是他们的日常生活。
游牧族养马匹再正常不过了，且游牧族的畜牧经验丰富，养殖的地域广阔，养出来的马匹往往比其他地方的马更为精壮。
但是……
他们的生性爱自由，最讨厌的便是拘束。
要和他们谈生意可不容易，他们用钱的地方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天为盖地为庐，所以哪怕你开出很高昂的单价，也许也不能跟他们搭上关系。
与其说他们出来卖马是为了生计，不如说是为了交朋友。
没想到运气这么好，黎旭辰一举便搭上了。
前面瞧着他和维莫斯的对话，轻松自在，瞧着好似真的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
“那可是好事，你最担心的不就是马匹的事？”
李家军已经多年没有头领管制，加上近些年边疆动荡很少，政府鲜少关注他们。缺钱、缺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