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干人等,当然这个具体过程也没有那么顺利。
主要是,原本胤禟还想要仗着之前的交情,留下来跟辛夷说说话,连胤䄉也自觉这事儿得算上他一份。
就算十爷贵人事忙,不一定能记得住小时那点的交集,身边也多的是人会提醒他该要再好好谢谢二嫂的。
只是他刚跑去了十一那边,等再见着他九哥的动作,距离远了点,就没赶趟儿。
反是小十四一直贼着这边,第一时间就凑了上去。
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早酝酿着想要教训弟弟的胤禛,一看十四又要胡闹,新仇加旧恨,过来一把就将人给薅走了,顺带着的,胤禟也遭了无妄之灾。
胤䄉缩了缩脖子,感觉还是十一这里比较安全。
听着小阿哥们远去的吵嚷声音,辛夷慢一步回去后院,看向坐在那不吭声的胤礽。
打发屋内的宫人下去,辛夷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怎么了吗?刚从皇玛嬷那边出来,看你就像是有些情绪不对。若不是之后还要见人,你是不是还要给我脸色看的?”
这人哪来那么多事。
她昨儿那么累,今儿又一直忙个不停的,都还没发脾气呢。
他可倒好,还先摆上谱了?
胤礽“哼”了声扭过头,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小气。
但等了会儿也不见辛夷来哄他,胤礽又屈指敲在桌上。
面上倒是正襟危坐,就是那小眼神忍不住瞟了一眼又一眼,暗示得不能再明显了。
辛夷纯当自己聋了,依旧舒舒服服窝在软榻上,才不惯他这毛病。
这一大上午跑来跑去的,见的人全是这宫里的活祖宗,脑里那根弦就没一刻敢放松,说了不知多少话、行了不知多少礼,可是乏极了。
“咳。”
胤礽咳嗽一声,见辛夷还是不理,又连咳了两声。
“咳咳!”
好悬没把肺都咳了出来。
辛夷:啊——今儿阳光真好,感觉很适合小睡一下的样子。
“真是反了你了。”
山不就我,我就山。
胤礽干脆自己走了过来,一屁股在辛夷身边坐下,伸手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辛夷又不怕他,直接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躺好。
仰头看向这人,懒洋洋道:“殿下有何吩咐?您说吧,我听着呢。”
胤礽还没有过这么无可奈何的时候,忍不住吐槽:“那你倒是先把眼睛睁开啊。”
“嗯嗯。”辛夷敷衍的应着,“睁着呢,睁着呢,您快说吧,再不说,我可就要睡着了。”
别说男人得手了就不珍惜,就算女人也是一样。
一段关系,一旦彼此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心底也理所当然了起来。
胤礽都是被气笑了,从小到大,哪有人敢用这个态度对他的。
“龚克里宜尔哈,你是不是太嚣张了点?真当孤不会收拾你的。”
辛夷漫不经心得睁开了一只眼睛,抬手攀上这人的脖颈。
绮罗衫皱髻云偏,皓腕凝霜春带懒。
“怎么会,我这样,不正是因为您‘收拾’的结果吗,殿下——”
小样,跟姐斗?
随便几个语录出来,就不信还臊不到你一个老古董的。
“龚克里宜尔哈!”胤礽低呵道:“你——你——”
一想起了昨夜里的事,训斥的话不知该怎么说,自己先就脸红了。
辛夷看着他咯咯直笑,别管后院有多少女人,在一贯传统教育下,辛夷反倒觉得这人纯情得可以。
至少,她之前从未想过,他竟连自助都没有过。
可见,如今的小太子是有多乖,远不是日后所谓荒唐堕落的模样。
每天正事都忙不完,也没谁有胆敢带坏小太子的,就算真有需要,随时随地,多的是女人想要一步登天,也确实是不缺。
哦,现在或许是出现了一个敢带坏小太子的人了。
胤礽一面食髓知味,讶于辛夷的主动大胆;一面唾弃自己,深觉折辱了自己福晋。
“不知羞,也就是孤让着你。”
切,还不知道是谁在让着谁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明明他自己饿虎扑食,可反过来,但凡辛夷主动调戏两句,他整个人自己先就炸了,还怪萌的。
辛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殿下在说这话前,怎么不先把手拿开的。我可是还只动了动口,哪像您——”仰起身来,辛夷凑到他耳边说道:“殿下,白日宣淫,可不符合您形象。”
胤礽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有了自己意识,但这会儿也不甘示弱。
“福晋是个妙人,孤又怎能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