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爷心有所感,便将愁绪都抽离了出来,叫人上了一桌子的好菜:“难得清净,一起吃个饭。”
秋月和钟庭稼都谢了钟老爷的好意:“爹娘已经在家里准备了饭菜,我们下次再过来吃。”
钟老爷挺了个大肚子,好像还有些不高兴一般:“怎么几日不见,就生分了?”
说着还带要拉着秋月和钟庭稼上桌,之前在虽然待的日常不长,可也处出一些个情分来,钟老爷就是觉得简简单单的一餐话而已。
还是钟永平开了口:“爹,庭稼哥和秋月嫂子也是很久没有回来了,这第一餐饭自然是要陪爹娘的。”
钟老爷这个时候好像才回过神来:“啊,哦,很是很是,那,那下次,下次好好吃一顿,把你爹娘也叫过来。”
既然钟永平这里也算是风平浪静,几个人也没做逗留,就回了家,好好的和潘氏和钟玉昌吃了一顿饭。
潘氏正高兴的跟秋月和钟庭稼说着家里这十亩地的收成:“这田肥的哦,我们种的稻谷一亩都比往年多收了几十公斤。你们不知道村里面的人,可羡慕我们家了现在,我们打算再种些番薯,明年多养几只猪,到时留一只自己吃,杀好了叫你爹给送进城里去。”
钟玉昌也吃得满嘴是油,好久都没这么舒心过了:“你娘还说要养些鸭子,到了冬天给你们做腊鸭。”
潘氏还一个劲地给秋月夹菜,把碗堆得满满的:“秋月你吃吃吃,多吃一些,你看看你出去一趟都瘦了。”说着又回过头去看着钟庭稼:“老大,你没事跟娘学做几道菜,秋月爱吃的你得学会呀。”
秋月一边吃一边听的眼睛笑得都只剩下一条缝隙了,一边吃还一边狠狠地夸潘氏:“娘,这鸡汤太好喝了,这青菜也是甜甜的,鱼肉蒸的又鲜又嫩。”
潘氏听得眼睛都亮了,被秋月夸得满身舒畅,这多甜的小嘴呀,这么会哄人,哪像两个儿子,只会气人,还是儿媳妇好。
反手又是一块鱼肉堆在了秋月的碗里:“这个是用油炸的,可香了,你尝尝看!”
秋月嘴里还有一包的菜没吃完,嘴里含糊不清道:“唔!好好次!”
钟庭稼看着她狗腿的样子,也很是无奈,看她碗里都堆成了山,于是也会伸手把她碗里已经凉了的菜夹过来帮她吃掉。
潘氏看儿子还伸过筷子来抢秋月的菜,就打他伸过来的筷子:“自己夹盘子里的。”
钟庭稼难得委屈道:“我帮她吃凉了的。”
潘氏一听,觉得儿子现在越来越上道了,不错不错:“是是是,秋月把凉了的拨拉到老大的碗里。”
潘氏话音刚落,钟庭稼就很自觉地把最上面那块炸鱼块用一个干净的碗给秋叶夹了出来,自己则端了秋月的碗吃饭。
潘氏在一旁看得很是安慰,两只眼睛不停地在儿子和儿媳妇身上转来转去,露出一脸的慈母笑。
秋月满足的内心嗷嗷叫,觉得自己一个不会做饭的人,遇到一个这么会做菜的婆婆真是太幸福了。
秋月见钟庭稼吃凉凉的菜有点可怜,也夹了一筷子的炸鱼块过去:“想想尝尝,真的太香了。”
说着眼里还闪闪发亮,还竖起了大拇指:“娘,和齐州九宝楼的味道都不差了,是不是相公。”
钟庭稼默默点了点头,娘子也太能吹了,娘这饭菜做得好吃是好吃,可和九宝楼的比起来,差距还是蛮大的。
说好的要说实话呢?
这时,秋月啃完手里的炸鱼,又喝了一口老鸭汤,又竖起了拇指:“娘,你什么菜都能做,做得又好吃,神了。”
潘氏也不管真话假话,反正听了高兴,两个臭儿子加起来都不如这个儿媳妇会逗人开心。
一刻钟后,秋月和钟庭稼都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就连向来克制的董剑也给吃撑了。
吃饱喝足,潘氏把钟玉昌赶去了灶房洗碗筷,拉着收拾桌子的秋月硬要她坐下来:“等你爹去洗,他做惯了的。”
潘氏想说,要不是儿子少回来,她都要把钟庭稼也扫地进去灶房帮忙洗碗筷了。
秋月吃得饱饱的,很是满足,本来还想在潘氏面前维持一下形象,可肚子实在撑得厉害,只能瘫在椅子上嗷嗷叫:“相公,你来帮我揉揉肚子。”
潘氏本来还要端来瓜果,一看秋月胀得就像一只小猫咪把肚子都亮了出来了,忙赶着钟庭稼:“去去去去,去给秋月揉揉,好消化。”
董剑也坐了下来,咧了嘴笑个不停,心想这少夫人也真是,也不在自己婆婆面前掩饰一下,在婆婆面前就这么折腾别人的儿子。
秋月一点做儿媳妇的自觉都没有,吃饱喝足心情好,看看自己的房子还是茅草屋,又想到鼓起来的兜兜,掏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出来:“娘,这个是我出门这趟赚的,你和爹拿去给咱们家盖个砖瓦房吧。”
秋月猝不及防来拿出来一张这么大的银票,潘氏都给吓得愣住了,一下子傻傻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