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奴婢…”凌眉紧咬着唇瓣，摇摇头。
姜以婧哪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明知道褚氏故意刁难，会为一个婢女再转身回去，让褚氏认为自己是个好拿捏的。
没再理会这个凌眉，拉着皓儿继续走。
凌眉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的背影局促不知如何是好。
她看得出来这个燕王妃不好惹，如果继续拦着人家，落了个对王妃不敬，倒霉的将是自己。
可要是拦不住人，回去也是……
凌眉想到这里，身子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姜以婧心里只觉好笑，也不知道这褚氏哪里来的底气，以为这样就能给她下马威？
眼看他们就要走到两宫之隔的大铁门，身后又传来喊她的声音。
“燕王妃请留步。”
听到那温婉柔和的声音，姜以婧嘴角勾起一丝讥讽，这个女人终于坐不住了啊！
见她脚步依然不停，有两道人影从头顶飞掠而过，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是两个穿统一服饰的宫女。
“燕王妃，我们尊上夫人有请！”一个宫女面无表情道。
“你们是谁？为何挡我们的去路？知不知道挡人的路是最不礼貌的吗
？”皓儿手指着那两名宫女道。
姜以婧忍了忍，没有踹出去两脚，因为在孩子太小，不能在孩子面前太暴力了。
“燕王妃，既然已经来到本夫人的飞月宫，为何又突然离开了？”褚氏在一群贵妇宫女们簇拥下，匆匆走来。
姜以婧转过身，眸光淡淡扫过这些人。
这些贵妇一个个都是锦衣华服，珠钗满头，粉脂味浓重扑鼻。
她刚才用神识随着凌眉进入飞月宫里，知道褚氏和这些贵妇坐在大殿里谈笑风生，却故意把她晾在大殿外，真当她是软柿子了。
“本宫很忙，尊上夫人把本宫叫来，有何事直说吧！”姜以婧懒得跟她虚与委蛇。
“燕王妃，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褚氏缓步走到她面前。
“本夫人把你请过来，一，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二是这些夫人们听说你是蛮洲人，对你甚是好奇。
她们今日进宫来，就是想看看你，所以本夫人就让凌眉去请你过来了。”
“哦？原来你把我叫过来，只是想让她们看看我？尊上夫人还真是有心了。”
姜以婧话里带着讥讽，手弹了弹衣袖，“那你们现在都看到了，本宫没有长什么三头六臂，现在可以
让我离开了吧？”
“噗嗤…”人群里发出一阵笑声。
有几个贵妇捂嘴笑起来，其中一个贵妇开口，“长三头六臂的人，那不是怪物的么？”
听言，姜以婧抬眸瞥了这女人一眼，年约三十来岁，长相一般，长脸高颧，一副刻薄相。
“厉夫人，你怎么能说燕王妃是怪物呢？哈哈……”她旁边的一个贵妇笑得更大声了，好像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周围的贵妇都跟着哄笑起来。
厉夫人？听到这个称呼，姜以婧立即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原来是厉卫展的老婆。
“褚少夫人，这你还不知道吧？听闻蛮洲大多数都是人身蛇尾的怪物，比三头六臂还可怕呢！”
厉夫人说完，还眼光意有所指瞥了姜以婧一眼，好像她就是那怪物一样。
“此话当真？”
十几个贵妇霎时面色大惊，纷纷往后退，离姜以婧母子远一点。
“哈！听厉夫人这话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莫非你真的见到过人身蛇尾的东西？”姜以婧问道。
申千霄就是个半妖，厉家与那几个人有脱不了的干系，这个厉夫人或许真见过她的真身。
厉夫人脸色僵了一下，随即
笑道：“燕王妃莫是听错了，本夫人说的是蛮洲的人，在我们灵溟岛，怎么会有那邪祟东西……”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了，眼光惊悚地在她身上打量，“若说见过，那就是见过燕王妃你啊！”
褚氏手轻摇着羽扇，站在旁边一脸笑吟吟，任由这些女人对姜以婧冷嘲热讽。
然而，她在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响起，姜以婧隔空给了厉夫人一记响亮巴掌。
“啊——”厉夫人惊声尖叫起来，身子往后踉跄几步。
幸好有几个贵妇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有被摔倒下来。
“燕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褚氏惊了，没想到姜以婧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人。
“果然是蛮洲来的人，没有一点教养和礼数。”
“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一品亲王妃？”
十几个贵妇都愤怒了，指着姜以婧纷纷指责，可谓是众口铄金。
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