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暴虐之气,恰恰相反,还挺像一位老实的农民,给人很好相处的感觉,准确地说,这是一种没来由的好感。
扶苏率先开口道。
“胡亥,我的弟弟,真的想杀我?”
“是!”
熟悉历史的薛尘,十分肯定地答复道。
“手足相残,何其可笑,大不了,父皇这个位置,我不要就是了。”
“大公子,可不兴这么说,无论你要与不要那个位置,对于胡亥公子都是威胁,你只要活着,在他们眼中,就永远也不要想安稳睡觉。”
扶苏轻笑一声,自嘲道。
“我现在都已经这副田地了,和死的距离也不过是时间关系而已,蒙毅让我活到现在,已经是不公平了。”
“天下之事岂有公平之言,当所有人都充满了谎言的时候,即使曾经你们曾经兄友弟恭又如何,在欲望与权势的面前你们的关系什么也不是。”
听到这话,扶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干草堆上站了起来,继续道。
“咱们又再说说你对陛下说过的仁德治天下吧!其实还未统一六国时,这天下之人没有人不害怕陛下,当然那是战争时,可统一后,这个现象依然存在,他们不会像我们一样钦佩陛下的丰功伟业,而是生活在恐惧里。”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他们根本适应不了大秦的律法,长此以往这种高压生活状态,大秦的未来将走不远,因为没有凝聚到人心,你知道我大秦最需要是哪两个字吗?”
薛尘思考片刻脱口而出。
“爱民!”
扶苏欣慰的点点头。
“我的父王是从血里火里走出来的,当年父王作为人质在赵国十几年,受尽折磨,灭六国时,父王一怒之下屠了整座城,父王永远不会为“爱民”二字停止脚步,当年我发表仁政说,被咸阳的高官们如异类看待,连父王也不待见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依然认为已经没有错!。”
薛尘正襟危坐,向扶苏说道。
“大公子有没有想过,陛下屠城只是为了泄愤,报儿时之仇,但是陛下成为皇帝以来,整个中原已经被他收服,陛下心中的志向犹如大海般广大,此时他的心中早就没有单一的秦国,而是整个天下!”
“而顾及整个天下,就要收人心,施仁政,陛下曾对我说过,一代人干一代人的事情,其实陛下是想把仁政这个机会留给秦朝第二任皇帝呢?对于继任者来说,改变秦律施行仁政不就是最好的收人心的时刻吗!”
扶苏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