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次叫是无意识，第二次是为了让黎墨放人，现在苏染叫这个称呼已经很习惯了。
她生来不爱与人亲近，之前的同学同事或多或少都提过，她看起来活泼开朗，实际不大好靠近，不主动也不爱将内心想法说出来。
但现在她自己竟然没被这亲昵称呼弄得起一身鸡皮疙瘩，说出口后反而有一种自然而然的熟悉感，仿佛她一直都这么叫黎墨的。
一行人收拾完东西便出了病房，刚要下楼便碰到索亚的医生。
对方一看苏染就认出她是上午比赛失血过多的那名新人。愣怔了下就想问怎么不多休息会，黎墨淡淡开口。
“难得来一次索亚，她想参加萨嘎节。”
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情绪，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祇。苏染一愣，突然发觉黎墨好像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过。
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他也只是语气恹懒，仿佛刚起床般声音微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形就同人拉开了距离。
三人出了医疗中心，走在左右都是琉璃灯盏的路上。
苏染想得出神，挽着黎墨的双手无意识向下滑落，滑到一半便被男人微收的胳膊夹住。
他偏头看她，声音懒懒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
她眼皮微抬，看向他后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我们两个已经认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