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偶(1 / 2)

山洞里,看着在睡梦里依然不得安宁的乐风,站在九儒肩膀上的玄鸟说道:“那只战鼓,你封印了优昙战鼓吗?”

“没有,我无法封印它,只能暂时斩断她们之间的羁绊,让战鼓不至于太快吸尽她全身血肉。”九儒遗憾的说道

“啧啧,以你的身份竟然也无法封印战鼓,果然戾气深重啊!那青梧军的魂魄会怎么样?”

九儒皱眉看了一眼被铐住的女郎:“她已经成为战鼓的血祭品了,就是战鼓的一部分,即便没有战鼓在手中,也不会耽误她用血肉来继续供养青梧军的神魂。”

“那她的生机在哪里,岂不是注定要被优昙战鼓吸尽血肉?”玄鸟喋喋不休的追问着

“我也不知。”和尚望着将自己锁挂在山壁上的红衣女郎,神情不属。

梦境里,乐风却正经历着整个世界的再次崩塌。混沌中无数熟悉的、陌生的面孔涌至自己身边,脸上鲜血喷涌正怨怼的指责自己:

“不祥之人!空披着一身桃花色也难掩冲鼻的血腥!难怪会被未婚夫杀掉!”

“乐风,我们要走了,你要不要一起走啊?”一道耳熟的声音响起,乐风抓住这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急切的回到:“去哪里,别扔下我啊,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离开的!”

“丫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贺兰族人,整个朔方城都被你毁了,哪里有你的位置!莫要再来害人!”养大自己的婆婆满面怒容的冲过来抓着自己骂道。

“婆婆,我不是有心的,我可以弥补的,用我一身血肉精魂,我可以弥补的,别丢下我。”乐风哽咽的乞求着

“没用的,优昙战鼓存世一天,你就无法摆脱这个诅咒。你害死了亲人朋友,又怎么配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挣扎间婆婆甩开了乐风,自己转身向混沌深处走去。

越来越多的人转身离开,而无论乐风怎样哭求、阻拦、奔跑、追逐,前方的朔方城和青梧军还是渐行渐远的消失在混沌之中。

“乐风。”一道熟悉的也令乐风惊怒不已的声音响起,她惶恐的转身只看见观南手持长枪晦暗不明的看着自己,步步紧逼:“到我身边来,你赢不了的!”

“不要!”正当乐风不知所措的即将崩溃之际,周边的混沌中突然照进一道柔光,清越的声音响起:“乐风别怕,这些都是虚妄梦境。我为你而来,你不是一个人。”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周遭的一切开始变得虚无扭曲也瞬间将她拖出梦境。惊醒后的乐风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却仍然驱不散那深入骨髓的窒息感。

可回过神来却又忘记了让自己窒息、难过的原因。正当她发呆时,梦境里唤醒乐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做噩梦了?”

“嗯。”她有些惊奇的转头看了过去,本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原来却有一个人真实的在噩梦之外守着自己。

见乐风一直盯着自己看,九儒上前边解开束缚她的锁链一边说道:“过来烤烤火吧。”

山洞里不知何时燃起了一团篝火,温暖的篝火和噼啪的烧柴声让她整个人觉得舒缓许多,这时才有精神打量自己的状况。

她觉得自己有些奇怪,自己的脑海里有许多关于乐风的记忆,那些悲欢离合一幕幕在自己眼前上演,真实的如同身临其境,但却不能激起自己的任何的感觉和回应,

就像看着另一个女郎跌宕起伏又潦草收场的一生,虽然同情但也仅此而已。

“乐风,我在梦里见到过这个女郎,她浑身是血连骨头都漏出了半身,她是谁?”恢复一些精神后她忍不住问出一直困扰自己的梦境。

“她是一位将军,青梧军的将军。她已经死了,死在了出嫁的那一天,被她的未婚夫君当胸一枪钉在了城门上。”说完,九儒将她从锁链中解开,趺坐在篝火旁的一个软垫上

乐风恍然:“真可怜啊,她该多伤心啊。”

“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是谁?”九儒顺势坐在了另一个软垫上,扭头问道

“那我是谁呢?”

“你是优昙婆罗花人偶,而我是将你点醒的人,你也是我的功德人偶,叫朏朏。”九儒边回答边向篝火里添加了一些木柴

“好怪的名字。什么是功德人偶?”朏朏呆呆的问道

“嗯,很配你啊。功德人偶,就是会替我赚到大把功德并让我赎清满身罪孽的人偶。”

对于这样的话,朏朏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不在意又似没有听懂,只是机械的抬手看着自己右侧的手臂。

“我发生了什么?”朏朏见手臂虽已长出血肉却爬满了优昙婆罗花枝,花枝蜿蜒而上爬满脚裸、手臂直至右侧脸颊,都被花枝覆盖着。

“优昙战鼓和你的羁绊被斩断了,所以优昙婆罗花才能让你的血肉迅速再生。优昙婆罗枝叶吸取血肉献祭,而盛开的花朵却是反哺给祭者。花叶相生相辅生生不息。”九儒耐心的解释着

“你是谁?”朏朏看着身边的和尚,似乎才认清身边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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