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路上(1 / 2)

朏朏自从贺兰锦走后就一直发呆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没人再谈论刚刚的话题,

可过了一会玄鸟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说这个贺兰锦,有这么好的孩子当狐狸养着,原本都丢掉不管了,

现在知道孩子要走了却巴巴的送来了银钱,她到底怎么想的啊。”

“是啊,怎么想的呢。”九儒随口附和了一声

最是难测不过人心,贺兰锦爱这个孩子吗?应该是爱的吧,但终究抵不过自己内心的执念,

在贺兰锦看来太多的事情比这个孩子更重要,又或者,

这个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羞辱,一种对贺兰锦的警示!这一切只有贺兰锦自己知道了。

马车行进了一段时间后,墨羽带着寒灵寺主持的回信飞了回来,

刚刚飞进了马车,就见到祖爷爷在悄悄地从熟睡的清妍手中偷荷包,

明明已经得手了,却被突然醒来的朏朏盯着还了回去,

墨羽顿时不敢再看,飞落到了马车顶棚发起了呆,

望着一望无际的道路,武帝突然的内心空落落的:

自己和大武的命运就如同这看不到头的蜿蜒山路,前途渺茫。

“道阻且艰,行则将至。陛下,切莫着相了。”

正在赶车的九儒好似读懂了武帝的彷徨,出声打断了他的迷思

正当武帝感动之下想表达谢意之时就听九儒继续说道:

“何况,谁坐江山,百姓都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而这盛世王朝几世后还不是成为废墟一片,如同昔日的朔方城般被人遗忘,

没有什么可以一成不变,陛下还是早日看清楚的好。”

墨羽黑着脸,这下一点感动的意思都没有了,心下腹诽着:

好恶毒的和尚,难怪可以和祖爷爷做朋友!

“哈哈哈哈,你这和尚好毒的嘴,莫要欺负我家的笨娃娃。”

马车内的玄鸟也飞了出来,和九儒一起挤兑已经濒临爆发的武帝

“去哪里啊,不要跑远了,小心不要被猎户抓了去配种啊!”

武帝被气跑了,玄鸟追着挤兑着,一边哈哈笑着

“痛快,之前都是我被你气跑,现在终于有其他人接替我了,哈哈哈。”

玄鸟一点悔意都没有的对九儒炫耀道

“为老不尊,就是说的你吧!”九儒对玄鸟的恶趣味一向是不置可否,

反正自己和玄鸟之间被气跑得总是玄鸟

接下来的一路上都很平静,九儒赶着车白天赶路,

夜晚就找个背风的地方休息,朏朏和清妍在车上休息,

自己则同玄鸟、墨羽轮番值守,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夜又是优昙战鼓的献祭夜。

朏朏从几天前开始就已经不出马车了,每日都是九儒将准备好的食物放在车上陪着朏朏吃下去,

清妍对于献祭还是非常害怕,所以一个人躲到红枣的身边站着。

月上中天,很快空气里的气温降了下来,平地里阴风四起,空气中涌动着莫名的阴暗气息。

九儒抱着朏朏安静的坐在车里,目睹着朏朏一点一点从明媚红颜变成一堆枯骨,朏朏似乎疼得有些战栗,

忍不住举起了变成白骨的右手,九儒毫不犹豫地将带着血迹的枯骨握在自己手中,口中默念着安魂咒,

另一只手不断地安抚着朏朏不安的灵魂。马车的车窗外,墨羽和玄鸟站在一棵树上看着车内的情景,

这还是武帝第一次看清优昙战鼓献祭的全过程,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平日里清冷安静的朏朏在眼前一点一点变成半身白骨的怪物,

再到白骨上长出朵朵白色的优昙婆罗花,这个过程让武帝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之后,一股愧疚之情瞬间将他淹没在悔恨的深海中,几乎无法呼吸。

这时,马车内的九儒抬头看了过来,与他温柔的安抚动作相反,

九儒此时眼中的厉色惊得武帝几乎掉落树下。

连忙扑腾着翅膀站稳后,就听到祖爷爷一声叹息:“唉,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做,偏要妄图支配不属于人世的力量,

你觉得你可以如朏朏那般,将自己的半身血肉每月献祭出来吗。”

武帝此时寄身禽鸟身体说不出话来,就算可以口吐人言,

在这样的牺牲面前,任何言辞也都会变得苍白虚伪。

玄鸟和武帝默默地看着朏朏的半身白骨在优昙婆罗花的滋养下渐渐地生出血肉,

这一过程缓慢且痛痒难忍,比之刚刚不遑多让。

朏朏的挣扎也更明显了些,九儒轻轻地抱起朏朏,

在她耳边唱起了一首大漠的歌谣,在九儒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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