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陆知夏。”司玉衡丢下这句话,走了出去。
方宁摸摸腰间,说起来,这软剑她都没派上过什么用场,只不过习惯了一直带着而已。
方宁走到床边坐下,看了下闭着双眼眉头紧皱的陆知夏。
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看着不像是春丨丨药,但却让陆知夏很难受,昏迷也不安生。
方宁想了想,又走到窗边往外看去。
她一直都知道司玉衡很厉害。
可如今真正见识到大杀四方的司玉衡,方宁才明白,自己跟司玉衡差距有多大!
他跟她过招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尽过全力。
那个中年人是个高手,方宁自认要杀掉他不是那么容易,可他却在司玉衡手下连五招都没走满,便尸首分离倒了下去。
方宁:“……”
为什么每次杀人都砍掉别人脑袋?
她不是第一次见司玉衡杀人,但没有一个死在司玉衡手下的人能留下全尸!
那个中年男人带了八个人,司玉衡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让他们全部变成无头鬼,去了见阎王爷。
司玉衡提着软剑,在他们身上擦干剑身上的血迹,这才走进屋子。
“还没醒?”他将软剑递给方宁,有些不悦地扫了眼床上的陆知夏。
“没有。”方宁摇头,将软剑收回腰间。
司玉衡走上前,毫不掩饰他的嫌弃,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女人的衣裙替陆知夏穿上,然后背起陆知夏准备离开。
趴在地上的女人见状,四肢并用爬过来,扯住方宁的衣摆:带我走。
要是留在这里,等那些人回来发现,她会死的!
她想活下去。
“你留下来,他们不会杀一个哑巴。”司玉衡吐字如冰,“你若是跟上来,那必死无疑。”
方宁也不同情这个女人。
虽说身不由己,但算计一个无冤无仇的少年,挺让人恶心的。
陆知夏中二了点,至少还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良,救了一个女人却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那可真是一点都不值。
好人不应该落到这样的下场。
她松开了方宁的衣摆,满眼绝望。
司玉衡背着陆知夏,带上方宁很快离开了这个地方出了城。
陆知夏依旧没有醒来。
“少东家,你可真狠。”
“嗯?”
“面上是放过那个女人,实则让那女人的下场更惨。”
潘家敢对陆知夏动手,就不会怜惜一个青楼女子。
她即将面的,怕不是生不如死。
“有些人该死,就没必要活着了,杀得太快,反倒便宜了她。”
“这是有什么内情吗?”
“细作。”
这两个字从司玉衡口中轻飘飘吐出来,无论是放到朝堂还是民间,都能掀起轩然大波,而司玉衡却像是在说什么家常话似的。
方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做过这个女人是司锦川的棋子的假设。
倒是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是细作。
定和城距离京城还很远。
细作跑到定和城能拿到什么消息?
更何况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土生土长的大梁人!
方宁再一次觉得,信息缺失让她处处判断有误。
以前在福田村没有这么的强烈的感觉,可自从来到定和城,方宁就越发察觉自己跟司玉衡的差距,除了重生之外还有对事情的掌控!
她不喜欢这样。
司玉衡见方宁沉默,以为方宁震惊,解释道:“这女人藏得很好,但是她身上的刺青出卖了她的身份。”
“什么刺青?”
“腰。”
方宁想起大梁北方虎视眈眈的游牧民族,好像就有刺青的习惯。
而且这个刺青是他们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就要刺上去的。
至于大梁这边,也只有青楼女子为了让自己更多吸引男人的资本,会在心口或者手臂刺上一朵花之类的。
腰这边,一般人很少动这里的。
“你这是将人看了个够?”方宁揶揄。
司玉衡并没有解释。
当时那个男人覆在女人身上,他看到她腰间的刺青,还是进门时瞥到的。
虽然刺的不是狼,而是一朵妖艳的花,可那个位置,在他看来不过是欲盖弥彰!
方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爽。
“身材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瞧着那女子长得挺美的,少东家可有心动?”
“陆知夏都知道找红颜知己了,你怎么离女人这么远?”
……
上山路上,方宁喋喋不休,听得司玉衡额角跳了跳。
“方宁,你若是喜欢,一会我送你去青楼,你要多少女人我都给你挑!”司玉衡顿住脚步,盯着方宁,那眼神黑黢黢的,像是要将人吞噬进去那样。
方宁有些头皮发麻。
“我就开个玩笑而已,欣赏美人多正常啊!”方宁梗着脖子,硬是解释。
司玉衡嗤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今晚便去定水河吧。也让你体会体会陆知夏的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