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叮嘱。
说起来,这还是温泽洛第一次来青楼。
但同僚之间的应酬,他也不好推脱。
方宁一直笑着跟他们推杯换盏喝酒。
她酒量很好。
那些同僚没多久就喝得有些晕乎乎了,方宁的眼神依旧清明,仿佛没喝过酒似的。
陆言辛见状,朝方宁举杯:“方大人,这杯酒我敬你。”
方宁笑道:“请。”
陆言辛以为方宁会拒绝的,没想到方宁这么痛快。
但他一想起琼林宴上所有新科进士都被喝趴下,方宁还站着的这事,他就不敢继续灌酒。
否则到最后倒下的一定是他。
也不知道方辞年是不是有什么千杯不醉的偏方,才让年纪轻轻的方宁如此海量!
陆言辛一边才想着这些,一边跟方宁说话:“方大人,这还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坐在一起喝酒啊,想跟方大人喝一次酒实在不容易。”
“陆大人要是愿意,往后休沐或者下衙的时候喊我一声便是,这京城的美酒我还没怎么尝过,倒是很想品品,还希望陆大人给我这个机会啊!”方宁笑眯眯地道。
“好说好说,只要方大人点头,何时都行。正好我家也有些陈年美酒,不如寻个时间方大人跟温大人一起去我家?”
“当真?”
“自然。”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脸上笑嘻嘻,心里琢磨都是另外一件事。
当他们喝酒喝到一半的时候,雅间外面又有人送酒来了。
方宁记性好,过目不忘的,一眼看出这会儿来送酒的人不是刚才那个。
像春香楼这种地方,能上三楼雅间都是贵客,每个雅间外面都有专门伺候的人,不会随便换人的。
而如今送酒进来这个,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练家子。
方宁眸子微眯。
她并没有错过托盘底下那闪了一下的寒光。
方宁不着痕迹看了陆言辛一眼。
陆言辛正专注地欣赏着姑娘婀娜的舞姿,好像对周遭的事情一无所知。
就在送酒的人靠近方宁的时候,方宁倏然发难,比对方更先出手,抬脚踢翻了托盘的同时还踢中了那人的手腕。
托盘打翻在地,匕首也哐当一下掉了下去。
雅间里的姑娘被吓得失声尖叫。
方宁的那两位同僚也脸色发白,连滚带爬躲到后面去。
陆言辛目光微沉。
那人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的动作,就已经被方宁放倒在地,一脚踩住他的胸膛。
为了防止他自杀,方宁还将他的下巴卸了,免得他牙槽里藏毒,服毒自尽。
“就这三脚猫功夫也学人来刺杀,不觉得丢脸吗?”方宁将人制服不说,还要言语上攻击对方,给对方造成会心伤害,“连我一个还没十五岁的孩子都打不过,真是废物。”
那刺客也没想到方宁会这么厉害,反应快不说,还完全预判了他所有的出招套路!
这何止是羞辱,简直是不给他活路,让他当场就想自尽。
可惜,此时的他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他死死盯着方宁。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方宁脚上一用力,就听到他的肋骨咔咔响,面上顿时露出痛苦的神色。
陆言辛皱眉道:“方大人,这种事交给应天府来处理便是,你若是下重手杀了他,岂不是死无对证?找不到幕后主使,如何确定他们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刺杀?”
“说得也有道理。”方宁点点头,“所以还是死了更干净吧,免得他的同伙将他救出去,到时候给我带来无尽麻烦。永绝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震慑到他们,让他们不敢再动手。否则就跟路边的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陆言辛:“……”
这歪理一套套的,却也真的是让人无从反驳。
温泽洛关心问道:“你可受伤了?”
“这废物伤不了我的,也不知道废物后面是什么饭桶,都不去打听一下我有跟六殿下习武吗?”方宁明面上是跟刺客说,实际上是在骂陆言辛。
这要不是陆言辛安排的,打死方宁都不信。
她就不该对陆言辛抱有太大希望,以为他能玩出什么与众不同的套路,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陆言辛闻言一肚子火,但又不敢发作出来。
方宁身后还有司玉衡,这是陆言辛不能得罪的。
谁让司玉衡深受圣宠,谁都越不过司玉衡呢?
“你没事就好。”陆言辛装模作样地道,“依我看,这刺客还是交给应天府去彻查一下吧。方大人才入京没多久,怎么就惹上了这种麻烦,被人刺杀呢?”
方宁叹了口气:“大概是我太优秀遭庸才嫉妒吧,不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刺杀我了。有人因爱生恨,但也有人因嫉妒生恨。
后者通常是因为自己太废物,所以常常因为别人的优秀而坐立不安,巴不得别人死,殊不知别人就算是了,蠢货的本色也不会因此消失的。”
陆言辛明知道方宁在指桑骂槐,还得捏着鼻子忍下去。
没有办法,刺杀失败了。
倘若真让方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