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停失踪(1 / 2)

哭了半晌,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瑞阳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了。但首先她须得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是,“阿赤,拿盆凉水来,我要梳洗。”她尽量用平稳的声调唤道。

“凉水?郡主,夜里凉,咱们还是用温热的水吧。”她在门外很是担忧地答着,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只好叹了口气去备了水。当她端着一盆凉水走进卧房,才发现郡主显然是哭过了,泪痕虽已擦干,但哭红的双眼和鼻头,是一时半会消不下去的。

“这是怎么了郡主,可是发生什么事了?”阿赤很是焦急地问道,连忙拧了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脸,然后又用冷毛巾给她敷了眼睛。

在寒冷的刺激下,瑞阳终于冷静了下来,“让所有暗卫和仆从都离开院子,今夜院子里只留我们二人,去吧。”她拍拍阿赤的手,在脑海里思索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侍女就把人清了个干净,重新回到了卧房。此时郡主也敷好了双眼,可以自如地睁开了,并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细细地告诉了她,开始了自己的猜测:

二皇子有意告诉她的,并不是什么珍惜眼前人,而是最后那句不要到了最坏的地步,不光寻不见人,还阴阳两隔:意思是眼前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只是失踪了。后来给她的回信则是说,袁停和大部队失去联系之后,曾有人见到过他,但是眼下圣上派出去的人还未寻见他。

既然此事二皇子知晓,无论他是从何种渠道得知的,必定是瞒不过圣上的眼线;而他明明知晓袁停眼下已经失踪,却将消息瞒得紧紧的,不肯透露分毫,大约也怕自己闹将起来,泄露了他有意重开商路之事。

圣上严瞒此事,但也派人去找袁停,那么还是没有放弃这个侄子的。不过他这般怕泄露机密,就算派人去寻怕也是小打小闹罢了。茫茫塞北,天高地远,这么一小撮人得寻到何时!

说到此处,就在郡主又生冲动,几欲冲进宫中去寻圣上要个说法之时,阿赤连忙将人给按下了,“郡主三思,现下你手头也没有证据,圣上想含混过去也是容易得很,重点不是在此,而是有什么方法,能最大可能地保证王爷的安全!”

想到长兄先前给自己寄的几封信,瑞阳赶忙打开了锁着的首饰盒,从狭窄的夹层里取出了信来,她又一遍遍地从头至尾念着,手止不住地颤抖着,终于在里面发现了一条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线索:为了尽量避开匈奴,他不得不绕了个大圈寻路。

“阿赤,既然三月前的书信就这般说了,且这条商路也是为了不被匈奴侵扰而重新寻路的,那么这条新路必定是绕着匈奴走的,所以只要能瞒住京城及各地的探子,那么长兄起码不会被匈奴掳去。”

虽然她有过冲动去寻圣上对峙,可心里也知晓,若是兄长失踪的消息外泄,那么除了天灾,最危险的便是匈奴这般人祸。袁停虽不是圣上亲子,也没有继承大统的机会,但是他是圣上唯一的亲侄,还是大初的临安王。

若他被匈奴掳去,他们不光会以此为凭仗向大初狮子大开口,更有可能的是得了勒索的东西后,还是将人撕票,这才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惨剧。

“郡主,咱们眼下也没有旁的法子能了解更多的了,二皇子肯透露这一分半点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了,再多的应当也不会再帮了;段夫人虽说知晓王爷在西北的任务,但是她并无实权,段将军行事也得听凭圣上旨意;恐怕我们也只能向秦大人求助了。”阿赤将身边的人一一排除,只留下了秦副使这一个选择。

“他的人也都在京城,更何况段将军还能将在外君有所不受,秦源才是那个行事需全权听命于圣上的。能不能寻见长兄天意占八分,我要做的就是将剩下两分尽量做满:圣上顾忌商路一事暴露,没命人大规模搜寻,这才遮住了各路风声。如果世人的眼光都聚集在旁的事情上,顾及不到西北角落呢,他是不是就能放心些?”瑞阳不禁喃喃着,脑海中飞速闪过许多可能。

但在众多的可能中,似乎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两全: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处时,才完全不会有可能去关注茫茫大漠中失踪的一个人。

虽不知他眼下究竟在何处,但可以知晓的是此处应是远离匈奴领地的,那么只要探子也在关注旁的事务,传不回袁停失踪的消息,那么他大约就能避开这场人祸吧……

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明月,她不知袁停现如今是生是死,身在何处,但她知晓的是自己未来几日要掀起一场席卷京城、乃至整个大初的斗争了。

一夜无眠。

次日一大早,瑞阳就去守备军寻邵韶,但奇怪的是,火/枪部的人却吞吞吐吐不肯透露她今日在何处。她很是奇怪,直接去寻了莫参将,这才得知邵韶因“能力过于出众”,被调去步兵营做“士官”了。

虽说这几十位娘子军进了火/枪部受训,但是她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好,火/枪部上下众人都在暗中排挤她们,衣食住行都难以保证,甚至还有人来偷窥被邵韶打了出去。

就因为此事,邵韶还被军法处置打了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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