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已(1 / 2)

“主上,大狱中传来消息,竹柔公主在查锦碧访一案,审问的是江知卓。”

萧零意眯起眼,把玩着手中的树枝,忽然,那树枝在他指尖破裂开来,形成四枝碎枝,只听“嗖——”一声,对岸的树上便扎进了几根木条。

“江知卓,他可是个嘴碎的,罢了,就让她查吧,最好是能查到些什么,不枉她那么辛苦。至于岁宴,等江知卓招了之后,就杀了……”

萧零意说的云淡风轻,这件事情谁都不要知道,差不多便停手,他的事情,哪有被别人知道的道理。

遮影看着一点不念旧情的主子,忽然感觉他又回来了,他不就是这样的吗?

虽然,他已经答应林语救岁宴,可他也是有条件的啊!也不知道江知卓把这些事都招出来后,任檐正还会不会让她活,多半……怕是要亡的。

“知道了。”

遮影退了下去,他这几日时不时的要去公主府看看那位谟音,不过都一无所获,他依旧是一个人住在院子里,没事逗弄花草,烧锅烹饪,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苏卿陌陪苏卿雪用过晚膳后,便又去大狱了,这一次,宋些荑跟的紧紧的,江知卓抠着墙角的枯草,那枯草已经被他打了结,乱糟糟的丢在那里。

他呆呆的靠在墙上,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江公子,想的如何了?”

宋些荑站在他后面,手中提着一把长剑,他阴沉着脸,看着地面上早就狼狈不堪的人。

“公主,这是要杀我吗?”

苏卿陌转头瞥了一眼宋些荑,宋些荑将手中的剑丢在了一边,他这几日接连受刑,如今看见别人手中拿着这些能取人性命的玩意儿,他就浑身难受,心脏像是被人踩了一脚,叫人喘不过气来。

“江知卓,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和公主,保你不死。”

“可若是有人要杀我呢?我还能活吗?”

“你能扛过任檐正的酷刑,自是想要活的,难道如今,你连这点希望都要亲自掐断吗?”

宋些荑说的冷酷无情,他面无表情,就像是在阐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在他的语气中,江知卓感受不到一点感情。

“公主,我爹是无辜的,你莫要为难于他,至于我,我知道的……只有那些已经被我三年前就挥霍完的银子了。”

“怎么说?”

“锦碧访确实是刺杀案,可我始终不知实情,我也不知道要刺杀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岁宴夫人她找到我,让我将宴席的场地想办法引到锦碧访,她说事成之后,给我锦碧访一年的利润。所以我鬼迷心窍,这才在开宴的前天晚上,一把火烧了芙蓉苑的布置,可当时只是烧了一些,我怕出人命,也没敢做大。烧的那个地方位置重要,来不及修缮,便只能动用先前备好的另一个场地锦碧访。当天宴席退后,锦碧访失火,烧的一干二净,而我也到了锦碧访整整一年的利润。公主,我不知道,其他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苏卿陌皱着眉头听完,忽然偏头看着宋些荑,他就知道这么一点东西,这么一点能做什么?但好在矛头的指向出来了。

“你把他带回公主府,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宋些荑看着苏卿陌丢给自己的令牌,那是公主府的行宫令牌,以前,她也给过季由一块,可他不要。

宋些荑嫌弃的瞅了一眼地上的江知卓,他一点也不想动这个人,但也没办法,于是索性将江知卓一把提起,然后将自己的狐裘披给他,把人拎走了。

苏卿陌出了牢狱,便往关押岁宴的方向去了,她越走越急,最后直接跑了起来,牢中的囚犯耷拉着眼皮,看着这个与此地格格不入的人明艳的跑过了走廊。

苏卿陌跑的气喘吁吁,才在转角处看到岁宴,她有气无力的被拷在架子上,铁链锁进了她的皮肉,铁链沉重的坠在她的腰间,血色渗过铁链顺着衣物流下。

苏卿陌一颗心都在颤抖,她很远就闻到一股特别血腥的味儿,如今走进了,才发现,她身上已经满是刀痕个,那刀痕,倒不像是审问一个犯人该用的,活像是恨,苏卿陌缓缓的走近,每走一步,她都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她攥紧了手,咬着牙壮胆,这才走到了岁宴面前。

任檐正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她与大理寺共事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把犯人打成这样的。

“岁……岁宴?岁宴!岁宴!!”

吊在铁钩上的人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她一动不动,狱卒守在旁边,偌大的牢狱里,苏卿雪听到了回音。

她呼唤着她,连续交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她。

她抬起手,微微低头将人瞅了一眼,这才将那些已经被血染的紧贴在脸上的发丝清拨干净。

她的脸几乎已经被毁,身上艳丽的红梅被一道道深红的伤口切断,苏卿陌闭上眼深出了口气。

这场面她看了都窒息……

“岁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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