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灯(1 / 2)

谁也不知道苏卿雪会这样持续多久,苏卿陌来看过她,自然是见了白刃的那幅画像的。

二人沉默着,谁都没有说破。

“阿姐,你近日觉得如何?伤口有没有好些?”

“好多了,谢谢你。你的手……”

苏卿陌下意识的往后藏了藏,佯装着笑道:“没事,不小心磕碰了一下,不碍事。”

苏卿雪没有言语,苏卿陌多看了那画像几眼,将一些东西放在桌上便离开了。

她现在也是偷偷见自己,既然是偷偷,那便是有诸多不便的。

“报——”

景德帝听到一声急报,便急忙丢下笔站了起来,勤政殿到处都是墨香的味道,他看着桌上那尚未批完的奏折,暂时放在了一边。

“皇上,大捷!大捷啊!!”

景德帝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久违的舒展笑颜,亲自将士兵扶起,然后接过了手中的捷报。他看着那熟悉的字体,是凌丞的亲笔,是众将士的手印。

“皋山,皋吾退回皋山了!退回去了……”

景德帝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他看着那捷报,颤抖的眼泪都要流下来,羌北失城,死了多少人,他不敢看。

他做梦都是那里的百姓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样子。

可如今,皋吾退回了皋山,那便是两不相欠了,凉关本来就是皋吾的城池,这么一算,城池之上,他们便难以再争。

只是联姻一事,皋吾未免太不给北境颜面。

时间过了这么久,白刃的伤也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季由日日夜夜的关顾着他,他要再不好,怕也难以给季由交代。

季由平日里不是在看他,就是在抓着流风琴研究,这里不是皋吾,也不是北境,而是介休。

在介休,便是他决鹿门的领地。

“门主,有人托我给你传信,人在门口,说是你的朋友,要见你。”

悬松手中拿着信件,信件看上去崭新整齐,没有任何的污染,季由抬手接过,上面的墨迹明明还未干透,他无意抹了一把,竟然还托出了淡淡的印痕。

“南尽楚?”

季由不禁纳闷,南尽楚怎么会到介休来?他不是在竹柔公主去江宁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嘛?怎么出现在这里?

“带他进来!”

季由冷着眸,继续手中的动作,晒干的药草完好无损的摆在他面前,他拿到鼻尖嗅了嗅,抓了些放到捣药罐去。

白刃的毒差不多要解了,可是这以毒攻毒的办法,终归不是个好法子。他这几日已经在流风琴上下了不少功夫,但还是难以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不要白费力气了,流风毒,解不了。”

清冷的声音穿透雕梁,季由闻声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人,但也只是一瞬,他便又恢复了那种冷峻的神色。

南尽楚一路走来,看着风尘仆仆,却又冰冷出尘。

“你懂什么?!”季由笑着咬了牙,礼貌又不失威逼。

南尽楚低头浅笑,视线一一扫过那些晒干的草药,他轻轻的敲着桌案,无奈的叹了口气。

“季由,我不懂,但我知道流风毒解不了。”

“你不是跟着竹柔公主吗,怎么?现在跟我说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来告诉你真相,萧桁,从没想过让白刃活着,从危念死后那一刻起,他便怀疑白刃,怀疑了四年,萧桁是什么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你觉得白刃在他手中,算什么例外!”

季由不说话,他隐忍的用尽了力气,他看着南尽楚,心里像是落下了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说完了?说完了走吧!”

季由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可南尽楚不但没走,反而前进两步,靠近他身边。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要见白刃。”

“!!!”季由侧头满含杀意的将人瞥了一眼,南尽楚将一只手压在他肩膀上,嘴角带着倔强的笑意。

“死了这条心吧,你算什么东西?阁主是你想见就见的!”

“皋吾潘安王府世子萧谟音,这个身份能不能见得?决鹿门主。”南尽楚从袖中揣出一块玉佩来,那玉佩上面雕着皋吾皇室的印记和潘安王的王印。

季由顿在原地,他以为他和苏卿陌平时带回来的那些没什么不同,谁知道他还有这样一层身份,可他之前并不是这样的,如今再仔细打量,真是与之前判若两人。

“谟音?!你怎么又在介休?你没回去?”

白刃看到他也不免大吃一惊,他当然知道南尽楚的身份,后来也怀疑中伤,可是一旁季由的表情就不那么妙了,合着就他一人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听真的还是假的?”南尽楚敲着他们二人,目光像是已经全部拿捏。

“皋吾王室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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