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目莲下意识地想要向后靠去,然而他的脊背却撞上了冰冷的墙壁,终也没能继续向后延伸。
“恐惧不是唯一的出路,你也无法彻底逃离轮回的环。”赤羽鹤淡淡道,
“我们总得找出解决题的办法,不是吗?”
“你给我闭嘴!!!”
天目莲终于暴起,他狠狠地卡住了赤羽鹤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撞击非常之狠,甚至让赤羽鹤的眼前发黑了一阵。四周的舍友们下意识的想要上前组织,却被赤羽鹤先一步制止了。
“我……说过……我自己能解决……”
赤羽鹤艰难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断断续续道,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们不要『插』手。”
“可是……”
“不要『插』手。”
赤羽鹤的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他的身体本来就处于虚弱状态,只要天目莲的手稍稍用力,杀死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赤羽鹤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他在赌一结果。
“你到底在自以为是什么啊!!你以为你能够替我做出决定吗?你了解我就足够了吗!我凭什么向你一样去向这一切妥协??凭什么!!??”
天目莲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他的额发伴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却遮掩住了那双沉淀着恨意和愤怒的双眼。
他的双手掐住的是极为脆弱的脉搏和骨骼,透『露』着微弱的命气息。
只要他稍稍用力,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他。
他可以复仇,可以宣泄自己的愤怒,可以望着身下的人一点点挣扎,痛苦地呼吸,瞳孔涣散……终失去意识。
就和他杀死的无数人一样。
可是这样一来他就能逃离痛苦吗?
然不能。
这份痛苦如同胎记般刻印在他的身体里,就算他杀死多少人,亦或是做出多少过分的事情……都无法消除。
杀了赤羽鹤又有什么意义呢?明明是他冒着命危险愿意去信任他的……后这份信任还是要毁在他的手上吗?
这样想着,赤羽鹤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渐渐放松,而眼前的青年也『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终……还是没法下手啊。
不过这也是好事。
“那你愿意和我谈谈吗?”赤羽鹤道。
“随便你。”
天目莲跪坐在地上,却感觉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那般,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所以……他之后又能怎么样呢?
终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
天目莲终还是妥协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想自己一人静一静。
“你还是冲动了。”
望着一劲咳嗽的赤羽鹤,坂安吾的眼中流『露』出忧虑,
“如果他刚才真的杀了你怎么办??你有想过自己的命安全吗???”
“然有。”赤羽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天目莲刚才显然是动了杀心,否则他脖子上也不会有这么一圈红『色』的勒痕了。
说实在的,他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过。恐惧倒是没有出现,对于死边缘的威胁,他也经历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心态过于平衡也不是好事。起码为这他被自己的舍友都揍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我觉得我好惨。”赤羽鹤捏着衣服的边缘,表情有点忧郁,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就被揍了一顿,好不容易见到你们一面又被揍了一顿,后劝说莲的时候还被掐了脖子,现在还得贷款在未来痊愈之后被揍一顿……你们就不能对病号温柔一点吗?”
“然可以,前提条件是你有为病号的自觉。”费奥多尔一边敲打着电脑一边默默说着。
“关于莲……你们可以将他我。”赤羽鹤看向不远处紧闭的门,
“不过是失去了你们的我。”
“失去了我们的你?”伏黑甚尔觉得这句有奇怪。
“他就是赤羽鹤,只是被白夜同化之后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了。”赤羽鹤解释道,
“就好像我和一无所有的结合,不过一无所有的侵略『性』比较强,所以那时候的我彻底被夺走了意识,也没办法得知外界的信息。”
“既然他就是鹤,那他为什么一心想要杀死我们?”坂安吾不解,
“如果是你的,应该不会对我们产杀意吧?”
“人都是会变的。”赤羽鹤摇摇头,
“而这世界上,容易改变一切的东西,是时间。”
“只要时间足够久,再怎么深刻的感情都会被风沙渐渐磨平。人的感情本身就短暂,每一相遇的人也会有分别的那一天,而消磨其中的,就只有时间。”
“如果你们经历了千上百年,还能保证自己的内心还和初一模一样吗?”
“难道是白夜的副作用?”寝室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就和你之前所说的黄泉列车一样,时间的流淌会在其中渐渐放缓……”
“这听上去简直像是酷刑啊。”费奥多尔意味深长道,
“鹤,你居然会选择和白夜融合,这种事情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