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祁言低着头,看着祁言的脚面。

祁言侧头默想,只瞟一眼那只袋子,并未打开查看,向后靠在椅背上,望着来人的头顶,柒园的一干人等全都如此,见祁言总是留给他一个头顶,小的时候是跪着给他看,长大便站着给他看,全部都卑微的低着头,隐藏起全部的喜怒哀乐。

祁言真是厌烦至极。

异戈虽未抬头,也能感觉两道幽深的目光盯着自己,有些浑身不自在,故作镇定说道:“少主,另一只锦囊没找到,有人救走玄菲予,焚尽山庄,听说那异火不尽不灭,却没有累及其他,只将微湖山庄烧了个干净。”

祁言并未接话,连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异戈便接着说道:“那边已然发现东西丢了,已让沐北马上清查正院,老爷子日子不多,接下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动作。”

屋子里被风转过一圈后,又冷了些,这下异戈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祁言感觉一丝悲凉,眼前似乎飘过一场惊骇的残杀,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神也渐渐平静下来,幽幽的开口:“这宋修齐,跟我那四哥一样嗜杀成性,残忍至极,怕叫人知道他们作孽,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老爷子也不安生,明知死到临头却还是要兴风作浪,还不如积点德待下辈子投个好胎。我不能看着这帮蠢货毁了云廷宗,毁了这平静祥和。”

祁言来到异戈身侧,清冷的眸子正好跟异戈一丝慌乱的目光相撞,异戈心下一惊,不敢乱动分毫:“这火来的真是时候,到是省了他宋修齐不少麻烦,你去看看他们的祖坟,我就不信祖坟也能烧了,还有那火看看有没有燃尽,能不能取些火星,给屠门羽送去,查一查这火的来源。”

异戈几乎是祁言说完,赶紧回答:“是,属下现在就去。”异戈赶紧退出房门,站在一侧,再抬头时祁言已经消失在院子尽头。

祁言独自来到不知归处喝酒,嘴边的酒,怎么也入不了喉,想着还有一个人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煎熬,这娴静安宁的夜色看的心下更加烦闷。

景色无人同赏,酒更索然无味,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阴霾,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走停停,最后站在围廊下,看着街市上闹腾的人群,刚刚站定,一支箭矢猝不及防的朝着他面门而来,就在一瞬间,他一侧身,羽箭插在身后的地面上,所有的烦躁被警觉代替。

不远处一道橙黄色的身影,向他挥舞着手臂。祁言发现自己真是无药可医,只有站在剑刃之上,无助和绝望皆化作戾气,他才感觉这萎靡的心鲜活的跳动着。

这样,是该欢喜还是更加的可悲。

宋修治亲自去云廷宗负荆请罪,却连宗主面都没见到,表现出一副心惊胆颤怕被问责的假象。

而真正令他胆寒的是,第二天一大早,被下人发现他穿着玄菲予的喜服,浓妆艳抹满身是血的埋在婚房的浴桶里,那一桶血水冰块中夹杂着猪狗的残尸,猪脑、狗肠、猪肚、狗粪,满桶都是,差点疯魔,鬼吼声惨绝人寰。

清晨的集市人头攒动,都被这格外声嘶力竭的叫声,惊得‘人仰马翻’,事后很多年百姓不敢靠近宋府,都怕被恶鬼勾魂。

大夫看过伤势后告诉宋阁首,这小公子命根子在冰块中时间太长,已冻伤,怕是不能在行人道留子嗣,就连如厕都是一种折磨。而且这雪山寒冰阴气极重,吊着一口气活着,只会生不如死。

宋修治本是唇红齿白,相貌英俊之人,现在是人不人鬼不鬼,换季变天,就会浑身冻疮复发,皮肤奇痒龟裂,骨肉抽筋,受不得一点风湿寒热。

为冬暖夏凉,宋府重建宋修治的卧房。

他宋修治除非被人用灵气包裹出去,今生今世都不能离开房间一步。

偏偏有些人生不如死,都要苟且偷生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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