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亲的影子都触不可及,留给他的就只有一指空冷:“母,母亲。”眼泪夹杂着鲜血顺着脸颊滴落,砸在心口,比剜心还痛。

即墨桦仁,转头看向墙角,制止众人,心想:“不是都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可不能让父亲知道此事。”

即墨桦仁伸出手钳住即墨谨的脸颊,迫使他抬头望着来人的方向漫不经心地说到:“我现在还真是有点可怜你呢?你看,你娘就站在那里看着你。”

即墨谨斜着眼,看一眼即墨桦仁,用仅有的力气,笑出声,那染了血的笑容格外刺眼,听不出来究竟是在嘲笑即墨桦仁,还是在嘲笑着自己。

即墨桦仁看着眼前笑得有点疯癫的人,一甩手,站起身来:“疯子,算你命大,今后别在让我见到你,再见到你我亲手活剐了你。”

随手扯扯腰带,挥手:“回府。”

哗啦一下,人散去,即墨谨却不觉压抑消失,反而越发淤堵得慌。

似是跌入一个满是泥泞的沼泽,消失殆尽最后一点空气。

太阳跳进明天,留给今天一片黑暗。

即墨桦仁冷哼一声,似乎因为没折了即墨谨的意志而心里不舒服,他这个哥哥,就算现在如此狼狈不堪,依旧坚韧俊逸,给人高不可攀的压制,从小就带着长子的光环,翩翩又生的俊美非常,性子更是乐观豁达。

可是他才应该即墨一族最高贵的存在,可依旧像是陪衬,他永远都在即墨谨的光芒之下,所以这些年搞点小手段让父亲厌恶他,连自己的母亲都误会他,嫌弃他。

他就是要毁了即墨谨,就是要他从云端跌落泥泞,要他生不如死:“今天的事,全都给我闭上嘴,别让我听见点闲言碎语,家里的狗最近伙食不太好呢?”

众人一惊:“公子,放心,我们……”

话还未说完,即墨桦仁的心腹福子便说到:“公子,您为何不利用这伤口,彻底激怒老爷,掐灭所有希望。”

“怎么说?”即墨桦仁不解道。

“少爷,那即墨谨毕竟老爷骨肉,万一生了血亲之情,怜悯之心,怎么办?”

“你有主意?”

福子俯身附在即墨桦仁耳旁,轻声嘀咕一阵,即墨桦仁拍着福子的脸,哈哈大笑,就让他在演这最后一出戏,送好哥哥上路。“福子,你可真是我得福星,此事若成,少爷我好好奖励你。”

福子笑得点头哈腰,好不狗腿:“福子能替少爷分忧,是福子的福气,不敢邀功,少爷,您累不累,福子我背您吧?”

这福子生的一张胁肩谄笑的脸,即墨府的家生子,仗着几分小聪明从小讨好即墨桦仁,随时都能计上心头帮着他坑即墨谨,偏偏把这小少爷哄得让自己在少爷院里活的像个主子。谁让他主子是个九岁的娃,对了脾气,好糊弄的很。

宋雅蔓走到儿子身边,简单检查一下,腿伤严重,其他到无碍。

即墨谨,就这样看着母亲慢慢走近,他想问母亲为何这般如此,难道我不是你的儿子吗?为什么对他如此冷漠。

可他只能喃喃道:“母亲。”甚至差点将母亲这尊称也一同咽回肚子。

宋雅蔓就像看着陌生人一般,冷冷地说道:“给你取名谨,是要时刻提醒你,谨言慎行,不可莽撞,可你每次都招惹生非,不能安生。”

“我与你父亲本就恩爱无多,你惹得他厌烦,对你有什么好处,正室祁欣瑶明里暗里的算计我们,我以为我能母凭子贵和家族荣耀,能得到一点公平对待,可是你偏偏惹出这许多事端。”

“我堂堂司幽阁阁首的女儿,活得像个下人一般委屈求全,不如和离来的痛快。”

即墨谨,听到和离两个字,刚想伸手拉住母亲,嘴里就喷出一口鲜血,抬头望着母亲,心里的话,就哽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想告诉母亲,他没有惹事,那些事,全都是即墨桦仁搞的鬼。

一阵咳嗽,让他的话全都淹没在痛苦的挣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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