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1 / 2)

尘逍又一次坐在遇见祁言的地方,他能明白祁言长大后不择手段的复仇之举,可他不能原谅他杀害阿予,再见面他和他之间或许有一场生死之战。

这一年时间,将他心中的火湮灭大半,可随着祁言的身影出现在结界对面,他所有的悲愤情绪猛增,急切地找一个出口。

他勃然大怒的冲出结界,长晴已经从他身后飞出,直逼祁言,没有招式和套路,连手中的剑都被当成刀,直接一顿劈砍刺。

面对尘逍的砍杀,祁言躲闪的速度也快得惊人,面对围堵的长剑,始终不接招,不进攻,像是甘愿承受并等待着尘逍发泄一般。

剑风吹过这场拼杀,零落一地残影,而风声中只有尘逍的喘息怒吼,祁言似乎平静的不见一丝波澜。

尘逍觉得祁言像是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任你翻涌激荡也无法将其扼制,他内心厌恶的种子被种下,滋生的根系狠狠地扎进他的土地。

他最好的异性兄弟,偏偏杀了他最爱的人,他竟毫无察觉的做了祁言手中的刀,每每想到此处他的心痛如刀割。

他的长剑次次扑空,他发了疯一般,一身凌乱的蓝衣将他涨红的脸称的越发狰狞,他抬起头,布满红丝的双眼盯着祁言,少时的一幕幕仿佛尽在眼前,可眼前熟悉的人却变得非常陌生,他有些恍惚,也许祁言本就是如此,只不过是已经摘掉了那些伪善的面具。

这一刻祁言不再隐藏,不在装扮,真实的站在尘逍面前时,却无法被接纳,看来没人能接受别人真实的原貌。

他一直想要保护的人,原来一直在欺骗着他,他终于打破自以为是,正视自己的多余。

长晴随着尘逍停下的身影,抵在祁言面前:“祁言,你利用我抓住阿予,抽她的龙骨,你知不知道她会死的。”

祁言听后面色不改,竟毫无认错之意,只说:“如果我大开杀戒,无辜的人更希望我能利用你。”

他背着手,手里还握着他费尽心机炼成的六方埕,那是他耗尽整个闲城的纯洁之灵,炼化龙骨和兵器冢上千万件兵器的残灵,才使其六方埕阴阳调和,亦正亦邪。

尘逍干笑着,那笑声中有着说不出的绝望和自嘲,怒骂道:“混账东西,谁给你的权利滥杀无辜?”

祁言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他只想告诉尘逍,他没有忘记当初的承诺,可此时此刻他握着六方埕却觉得如鲠在喉,心乱如麻。

“祁言,你回答我。”尘逍由于激动,声音凄惨的颤抖,他看祁言对于他的问话,不否认,不解释,那就证明阿予说的都是真的,他无法承受这么多年真心付出,换来的却是助纣为虐。

祁言像是献宝一般将手里的六方埕,举在尘逍眼前,带上微笑说道:“祁言,你看,这是我炼制囚笼,有了它,就可以永远禁锢魔灵,你的家族可以不用在困守境域,去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你不是最喜欢隐风谷?那我就把它送给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找到它。”

尘逍看清祁言掌心的白色六方埕,周身闪着蓝色电光,制纯灵净之气四溢,他忽然泪流满面,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予不染的龙骨。

他此时此刻不想杀祁言,而是想要凌迟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尘逍一把夺过六方埕,小心的握在掌心,可他觉得异常沉重,像是用尽了毕生之力,万物依旧,天与地突然变得非常渺小,仿佛就团缩在他掌心小小的六方埕里。

他眉头紧锁抬起头看着祁言,似乎全身的血肉都在用力,调转长剑后,用剑身拍拍祁言心口,随即惨笑几声,怒不可遏的语气却转而清冷下来,质问道:“为了我,怎么不用你自己的骨头,那样才能感受到你的诚意,不是吗?”

他刚刚一直在想,如果祁言承认,他一定亲手要了他的命,可他居然下不去手,说到底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应该自我了断才是。

祁言满脸的不解,目光晦暗如渊:“阿予,阿予,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不是说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就是希望族人能在阳光里肆意的活着吗?只要能实现,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那是我,不是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你做下如此禽兽不如,伤天害理的事,你还在这里道貌岸然假仁假义,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承诺,更没有资格提起我的家。”尘逍平静的喊出口,眼睛里却满是嗜血的杀气。

祁言此刻依旧不认为是他的问题,他只想告诉尘逍,他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他将胸口的长剑推开,上前一把抱住祁言,“尘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很爱你。”

他轻轻吻了一下尘逍的侧脸,尘逍被这突如其来的示爱和亲吻吓在原地,他觉得不能呼吸,他像是一个没生气的木偶,木讷的不知如何反驳。

直到祁言的脸不断放大,最后快吻上他的嘴唇,尘逍才从震惊中回过神,马上推开祁言,他的声音如同惊弓之鸟,此时此刻他的心像被人按在沸水之中:“你,你让我恶心,云廷宗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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