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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是天,和离就是天塌了(1 / 3)

金父道:“亲家,这些年小女承蒙二位厚爱,我与内人感激不尽。”

突然听见这般客气的话,王父疑惑不解,但依旧回复:“亲家公客气了,令爱既入了我家门,自应是待她如女儿一般。”

王家婆母有些不好的预感,不会这金家是真不舍得出钱医女儿,上门催促要他们王家接回来吧?

于是她便先发制人地开口:“亲家,我们家新妇近日可安康些了?”

金母一想到大女儿不懂挣脱不幸婚姻、一副逆来顺受的暴瘦模样,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一时间回不出话,眼眶还霎那间红了。

王母看见,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帏帽下的金秀秀开口:“大姐姐自那日见过王家伯母后思念重重,当天晚上就又烧起来。请大夫下重药调理了几天,这才能堪堪其身。医者说她伤了根本,未来需长期用参茸调养,不能间断。我的姐姐真是可怜。”言毕她还似揩了揩泪。

王家人都倒抽一口气:要是接这样的衰神归家,万一往后小病不断大病不犯,这王家的家财怕是都要折损在她身上了!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如何表态推脱。

金母顺了顺气开口对暂且还是女婿的金家大郎道:“贤婿,你是一个顶顶好的孩子。”

王家大郎面无表情地回:“岳母过誉了。”

王母面部表情紧绷,她在抓紧思索要是金家让接回息妇要怎么婉拒。

只听见金母继续道:“是我们家大姑娘没有福分了,成婚后多年无子,现下更是身子亏损,只怕将需多年调养。虽她念着夫妻情谊,可我们做父母的将心比心,却也不敢再耽误贤婿你的香火继承。金家长女,自求和离。”

王氏一家倒是惊讶了,这金家人居然起了如此念头!

即使他们嫌弃病秧子,可却从未起过休妻的念头。一离一娶,嫁妆被带回还要重新办酒,多费钱!

王家母子最多嘀咕过让金家出钱买个良妾回来,既能传宗接代又能干活,多好。

王母思索后道:“亲家母,你说的甚么见外话。我待新妇如待亲女。她既是想念亲生爹妈想在娘家再住些时日,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其它的事休莫再提了。”

金父心中一清二楚,怕不是和离之事卡在钱的问题上。

于是他递给王家大郎两份折子纸说:“结两家之好多年,小女却体弱无所出。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心中有愧。这是当初小女的嫁妆单子,现下将其分成两份。除了田庄铺子和我家阿娇自用的衣裳头面带回意外,其余之物自愿归于王家。”

王家大郎急了,平日里他娘钱握的紧紧的,他出门逛勾栏游运河都是从那两个铺面里支的钱。

要是他的财路断了,岂不是只能天天困在家中人生毫无乐趣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膝盖发软,跪着挪到金氏夫妇面前,看似深情地道:“父亲,我也是个读书人,夫妻本是同林鸟,岂能因为娘子病弱就和离?无子倒不打紧,买个妾就行了。假如生了孩子,我发誓!肯定是上在我娘子的名下!我家从来都是最最知礼的。”

金母抹泪:“那怎使得。贤婿,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孩子还是要正妻生的才好,你也值得配一个更好的新妇。”

王家大郎灵光一闪:“我与阿娇感情深厚,一想到要与她分离心中疼痛万分。我看小姨与她姐姐倒有几分相似,岳父岳母既要接回阿娇,不如将小姨秀秀许了我。圆我记挂旧人之心,大家也还是一家人。”

金秀秀恼羞成怒,却不知如何回应。

“啪—”只听得地木板传来一声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原来是彭成故意砸了个朱漆托盏。

只见他满脸愧色:“对不住,手滑了。”

众人皆知他绝不是无意,王家老两口见他通身读书人的雅致装扮,碍于情面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只有王家大郎脑怒:“哪里来的莽撞货,你可知这薄胎漆托盏多少银两,碰坏了怕是你不吃不喝一月都赔不起。”

彭成一贯自持稳重,今不知怎的开始同王大郎顶嘴:“不就一个普普通通的托盏,摔一下至于么。况且木漆材质坚固,哪是这么容易坏的?怕不是想要讹诈我吧?”

王家大郎斜眼撇嘴一声“哼”,又道:“不识货的穷酸鬼,改明儿你去城内打听打听金家漆器铺,我丈人亲手做的漆器要多少银两?更何况这样轻薄的制型。”

彭成看似气愤地起身要走近王家大郎同他辩论:“阁下何不成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说我不识货,你难道比我行?笑话!”

金父象征性的做动作拉了拉他,表劝阻。

王家大郎终的忍不住要去推搡他:“牛子。懒得同你再话。”

王母去挡但慢了一步。

彭成顺势倒在地,痛呼起来:“啊,好痛啊!”

金母焦急地起身快步到他身边:“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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