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我动手？”
林牧似笑非笑看着李敬。
李敬很纠结。
通过林牧和墨鹿祭祀的交手，他意识到林牧的真实境界其实不高，只是百人将而已！
但林牧的资质，或许还在神子之上。
实际战力，应该相当于武圣！
如果只拼境界实力，以李敬的武圣后期，似乎可以胜过林牧！
但，真正的让李敬忌惮的却是林牧手里的御龙剑！
那六条金龙连神罚都能吞了！
李敬可不敢保证自己身边这些法器能抗住御龙剑！
更何况，林牧身边还有一个现在敌我不明的墨鹿！
李敬不了解佛门是什么修炼法门。
但刚刚墨鹿觉醒前世记忆的时候，诞生的天地异象，明显比神殿祭祀更强！
墨鹿被神明审判，削去一身血肉，碎裂全身骨骼，但实力非但没降低，反而有提升！
现在，神明审判结束，墨鹿身上的血肉骨骼，正在以一个让李敬头皮发麻的速度恢复！
“林牧，你到底想做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李敬非常憋屈。
堂堂一郡郡守，武圣后期强者，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你身为伯阳郡郡守，应该知道我其他门人弟子的踪迹吧。”
林牧淡淡道：“告诉我他们的踪迹，我可以饶你不死！”
“林牧，你不要太狂妄！”
李敬出离愤怒，他可是武圣！
林牧的态度，却像是对待刍狗一般！
“你也可以选择死。”林牧不以为意。
李敬下意识看向墨鹿。
两家世交，他几乎是在墨鹿祭祀的指点庇护下长大。
没有墨鹿祭祀，他今天绝到不了这个境界，也无法拥有现在的地位！
墨鹿单手立于胸前，满脸慈悲，“痴儿，五座主城，一座大城中的亿万百姓变化，你难道还没看出端倪吗。”
李敬如遭雷击！
先前，他从未往这方面想。
现在却猛然想到，如果林牧只是抽离信仰之力，几座主城的百姓，按理应该不会有情绪变化，立刻就能恢复欣赏！
但事实却是，那六城的百姓，心中对乾元帝国再无先前的狂热崇拜！
就像是，恢复了理智一般！
“墨鹿祭……”
喊到一半，李敬苦涩改口，询问道：“我们修炼的功法有问题？会改变我们的意志？”
“无量诸佛！”
墨鹿双手合十，答案不言而喻。
此时此刻，在李敬心中有两个念头不断挣扎。
一个是为国尽忠，英勇赴死，与林牧一战！
另一个，却是坦白一切，甚至，让林牧抽出他体内不正常的信仰！
“真我！”
这时，墨鹿这位找回了前世记忆的佛门大能，一指点在了李敬的眉心之上！
一股血气被佛光压制下去。
这一刻，李敬心中像是一下子澄净了一般！
就仿佛第一次有了自我意识！
“林牧，这是你几位弟子的消息，但我希望你帮我抽出信仰之力！”
李敬很痛快的拿出一枚玉简，递给林牧！
林牧接过玉简，手指轻轻一弹。
下一刻，李敬便感觉得自己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以往对帝国，对武神的狂热，都消散一空。
但，让李敬自己都没想到的是，他心中那股为帝国战死的信念，却依旧在。
“或许，这就是家国天下吧。”
毕竟是侍奉了几千年的国家，哪怕没了狂热信仰，李敬依旧愿意为帝国战死！
“林牧，下次见面我们便是敌……”“无量诸佛！”
李敬一句话没说完，便被墨鹿打断！
甚至，墨鹿一掌拍出，直接将李敬震晕过去！
“帝尊，请原谅我这子侄的无知，我会劝说他回复本心，不会再与帝尊您为敌。”
墨鹿双手合十，向林牧行礼。
李敬不知道林牧的真实身份，还想留下一句狠话，但墨鹿却知晓林牧前世是何人！
帝尊一怒，湮灭万界！
消磨李敬心中的狂热信仰，已经算是网开一面。
如果李敬敢说出继续与林牧为敌的话，那绝对会被当场击杀！
林牧似笑非笑的看了墨鹿一眼，淡淡道：“不够！”
李敬，有取死之道！
单凭墨鹿一句话，就像让林牧饶其不死，不够！
墨鹿苦笑，看向林牧身后正在提升境界的琅琊，“想来帝尊要去寻其他弟子，那我便留下为贵徒护法，不知帝尊可否允许？”
“善！”
声音还在虚空中回荡，林牧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无量诸佛！”
哪怕恢复了前世佛门大能的记忆，此时墨鹿背后依旧被汗水打湿。
他很清楚，自己与李敬刚刚在地狱门前走了一圈。
面对前世帝尊，他甚至连一句僧，一句施主都不敢说出口！
只因帝尊刚刚说过，他厌弃光头！
想起前世听闻的重重关于帝尊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