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皇陵给他上一炷香吗?虽然我已不是他的赢王妃,可我也想最后以王妃的身份去见他一面,望太妃允许?” 姚丞相一听脸色骤变,青着脸,扑通一声跪在太妃跟前。姚崇文不知轻重,说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可他还没有老糊涂。“望太妃恕罪!崇文定是这几日病糊涂了,才会说了这样的胡话!” 太妃沉默了一阵道:“不是本宫不准,只是君上已经下旨废黜了你二人的婚约。如今你只是臣子之女的身份,进不得皇陵。既然婚约已废,你便不再是赢王妃又岂有去上香之理?” 姚崇文听着太妃拒绝的口吻,虽然委婉,可字字还是像诛心一样诛着她的心。 于是,立不稳身体的姚崇文,从榻上突然翻身而下扑通一下跪在了他父亲身边。昙花赶紧搀扶住姚崇文摇摇欲坠的身体。 太妃被姚崇文突然的动作吓住,口中道:“你?你这又是何苦?” 姚崇文不管不顾!“崇文自知做了许多错事,不能求得太妃您的原谅。但请太妃告知崇文一句实话,赢王他……” 太妃知道姚崇文是想求证赢王究竟是生是死。“赢王自然已是尸骨无存,那日妖族女皇进宫面见君上!告知他们派了千余将士出海寻找人族赢王下落,也只寻到赢王一些残骨……散碎的物件……依稀可辨别就是他。” 太妃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道上天莫怪她,她只是无心诅咒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说了这样的话。她也双眼含着泪水。“这是他身为人族赢王的使命。这也是我们都不愿意发生的事!” “可本宫何尝又不痛心,他可是本宫唯一的儿子啊,他还那么年轻……就,就已经……”接下来的话,太妃真的说不出口。 让赢王的衣冠冢下葬皇陵已是大大的忌讳了,再让她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让她自己咒自己的儿子吗? 太妃说不出口。 然而,太妃说不出口的话,却在姚崇文耳里听得那样真切。 “多谢太妃病中还来看望崇文,感激不尽!” “崇文知道了,多谢太妃!” 太妃正欲让二人起身,姚崇文就在那里一阵猛咳。“吼……咳咳咳……” 昙花赶紧扶着姚崇文往床榻上去。 姚相整个人也慌了神了。 姚崇文被扶着几下躺在了床上,呛咳声不停,随后一口鲜血自口中咳出。 这吓坏了在一旁跪着不知如何是好的姚相。“来人,快来人,传医者!” “小姐!小姐!小姐……”昙花见姚崇文吐血了,也吓坏了。 太妃也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一脸担忧。“快!快扶你家小姐到榻上躺好,好生歇息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孩子怎就这样执着?” “管家!传董太医前来。”太妃朝着房外喊。 管家进屋,看到这情形,二话不说便往宫内去请董太医。 再回头,太妃看着姚崇文吐在地上的那口鲜血。只道造化弄人。 “崇文……崇文呀,这可怎么办?”姚丞相一直呼唤着姚崇文的名字,可姚崇文吐出那口鲜血后,整个人已经昏厥过去。 府上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雍和,雍和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闪进屋内。他一只断了的手臂垂在袖中,空荡荡的。 突然闯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吓了太妃一跳。雍和? 太妃再看姚相面上没有多大震惊,显然他一早便知道了雍和的存在。 “姚相,请让雍和替小姐医治!”雍和见姚崇文依然这副样子,哪能又不担忧。 如今死马只当活马医吧。 姚相点点头。让昙花跟着他出去,太妃此刻也在房内。 太妃的目光落在雍和的身上。雍和她可知道。 本来担心姚崇文的病情。这下面上出现了一抹猜忌。她竟不知姚崇文看着弱小,居然会和兽类勾结在一起?这些事情恐怕赢王早就知道却没有告诉她吧,所以赢王才这样反感姚崇文吗? 听闻雍和可是能为人类带来灾难的受兽,姚崇文与雍和何时勾结的?这些恐怕赢王早就知晓。直到这时太妃才明白赢王为何不娶这姚家小姐了。 太妃思绪一阵又一阵! 姚丞相一副老泪纵横。他无可奈何,即使他家女儿要与雍和搅和在一起,他也拿她没办法。 “太妃借一步说话!”姚丞相一张脸沉痛着。 太妃见状,也不敢多言什么?只同姚丞相出了姚崇文的厢房。 昙花不敢在房内打扰雍和替姚崇文治伤,只得退到房门外守着。 太妃随姚相到了前厅!她左想右想,总觉得这事就是赢王故意瞒着她一人。 管家带着董太医匆匆往姚崇文房中而去,片刻后管家到了前厅,在太妃耳边耳语了一阵。 太妃欲要走。“姚丞相,既然崇文已无大碍,本宫看她身旁也有得力之人守护!不会有大碍!” “如此本宫便先行回宫了!” 姚相也不想多做解释。“是!太妃,臣恭送太妃大驾,有劳太妃来看望崇文了!” 出了丞相府的大门,太妃道:“丞相且留步。” 姚丞相上前,望着太妃的马车行远后才敢回府。 姚崇文房内! 雍和替姚崇文疗完伤。 姚崇文是内伤导致的咳疾,若内伤不好则咳嗽便也一日不好,这些药喝再多也无用吧。 看着姚崇文苍白着一张脸,躺在那里就如死了一般,别提雍和心中有多难过。这时昙花已经打来了水,将地板上那一口姚崇文吐出来的血擦拭干净。“雍和小兽,小姐无事吧?” 雍和摇摇头?“小姐上次的伤势并未痊愈,导致淤血淤积于伤口处不得好,吃这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