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牵牛耕地,顾篱瞬间被点醒。
故作深沉的说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是,牛!”
“牛?”林宴之神色怪异的重复道。
“对啊,牛喜欢吃青草,牛也能吃掉草鞋,蓑衣,还有屋顶的草,无论草变成什么样子,牛一直都没有减少它的喜爱啊。就比如我吧,我不是也没有厌弃,真实的你吗!”
她真是太机灵了!
真没想到,这充满哲理又深沉的话,竟然有一天能从她的嘴里出来。
就在顾篱暗暗窃喜的时候,没有发现林宴之的视线,正灼灼的落在她身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他的心忽然砰砰的跳个不停,想安静一会,但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良久没听见林宴之的声音,不禁问道,“你听懂了吗?”
“嗯,心里懂了。”
林宴之摸着心口,望着顾篱认真地回答。
可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却不断的提醒,到此为止。
“那就好,孺子可教。”顾篱笑道。
最后两人相互搀扶,总算回到了之前的村子。
村民说,在他们离开之后,子青就带着一队人马来到村里,确定他们被土匪抓走,都奔着寨子去了。
后来听说剿匪成功,但是没有寻到他们。有土匪说扔到山崖下去了,都去山崖下面去找了。
好在叶洛初心细,留了一个卫兵在这,见林宴之和顾篱平安回来,连忙去向叶洛初报信了。
两人也不敢乱跑,默默的在村里等着。
直到叶洛初带着众人,风尘仆仆的回来。
叶洛初出现的一刻,顾篱感受到身边的人一僵,随后垂下眼眸。
叶洛初见两人都没事,松了口气,还是不放心,“你们都没受伤吧?”
“没有,我们都很好,多亏了林公子救了我。”
顾篱抱着叶洛初的胳膊,笑着解释。
林公子?
好一句林公子,现在就划分界限了吗!
林宴之的心,情不自禁的一抽,略微艰涩的开口道,“都是顾小姐的阵法,我们才得以脱身,是她救了我。”
叶洛初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怪异的氛围。
眼神八卦的一直转,也不好多问,“你们一定累坏了,府里都很担心,对了,这件事林府还不知道,想着对你名声有损,便没有声张。”
“多谢叶小姐了。”
叶洛初感觉今天的林宴之有些奇怪,怪在哪里,还说不出来,也就没有在意。
安排之后,一行人往回赶,叶洛初为了节省时间,骑着马。
子青考虑到林宴之平安回来之后,要走好久的路,把马车驾了回来。
马车里依旧还是林宴之和顾篱。
叶洛初对这个没顶的马车,很是感兴趣,之前情况紧急,没有时间问,如今又来了兴致,行至林宴之的窗前,“林公子,你这个马车很特别啊!”
林宴之想起马车一事,脸色倏然变黑,顾篱大叫不好,只听见林宴之淡淡的说道,“有个京都名匠帮忙改的,不过我感觉不太适应,回去要改回原来的样子。”
林宴之没有秋后算账,倒是让人意外。
叶洛初听完,笑着说道,“我之前见过一种敞篷跑车,没想到,如今还会见到敞篷马车,真是有趣。”
顾篱和林宴之:我们不觉得有趣!
马车终于到了京都,顾篱和叶洛初骑马赶回将军府,而林宴之坐着他的敞篷马车,回到了相府。
一切好像没变,却又好像变了。
子青在给林宴之收拾衣服的时候,掉出了一块手帕。
衣食住行向来只有子青打理,所以在看见手帕的一刻,就知道这手帕不属于林宴之。
向来谨慎的子青,将手帕收了起来,打算询问公子这手帕的去留。
晚间,林宴之正在案前作画,子青端着茶水进来,把今天发现的手帕拿出,“公子,今天在那身衣服里发现的,我不敢轻易处置,您看?”
林宴之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手帕,好像在纠结什么。
良久之后,“扔了吧。”
子青跟了林宴之多年,也知道着手帕的不同,刚才公子看手帕的时候,像是透过手帕想到了谁。
最后不知道为何,决心要扔掉。
算了,这是公子的决定,还是扔了吧。
子青走到门口,发现林宴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是因为婚事,但也不好多问,转身要离开,却被叫住。
“留着吧。”
子青知道林宴之说的是手帕,打心里高兴。
跟在公子身边多年,能影响他情绪的事物,都被公子一一丢弃,与其说是丢弃,倒不如说是硬生生的割舍。
总算是看见公子,随着自己的心意,留下一物。
“是,公子!”
“等一下,找一个盒子装起来,不要让我看见。另外,盒子的图案,就画一头牛在吃草吧!”
子青听完,诧异的看向林宴之,公子的品味都变了!
纵然觉得奇怪,还是按照吩咐去做了。
第二日,子青拿着手帕还有盒子,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