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和痛苦。
夏奕怔然站了良久，似乎是有些愧疚，逃一般的冲出人群，在一处湖边停下。
叶洛初陪着在顾篱身边，也让夏奕放心了些，望着平静的湖面，孤立了一阵。
“你后悔了？”身后传来楚善渊的声音。
夏奕一僵，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我觉得我的判断一直没有错，可是今日，却看见林宴之宁愿抗旨，也要和顾篱一起。而且，刚才顾篱的模样，是我从未见过，她不该这般。”
他总以为看穿人心，却发现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臆想。
楚善渊轻笑一声，站到夏奕旁边，并排望着漆黑的水波，随意道，“谁都妄想掌控身边的一切，朕也不例外。可是若真那般简单，世间就不会有遗憾和后悔。”
水面被夜风吹出层层涟漪，风的声音和水流的声音，似乎唤回了夏奕的思绪。
“不，只有掌控不了才会后悔。我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楚善渊怎会听不出夏奕话里的矛盾，不过这人太过自我，听不进去任何的道理。
“若是这样，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夏奕扭头看向楚善渊。
“对，赌，就赌顾篱和林宴之的结局。”他笑着点了点头。
夏奕沉默了一瞬，又问道，“怎么赌？”
“朕赌他们最终会相守！”
夏奕一愣，便笑了起来，“陛下，你也看见了今日的情况，旨意是您亲自下的，林宴之也已经认命了。这局他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或许吧，那你赌吗？”楚善渊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好，我赌，我最后会带着顾篱离开这里，一切会重新回到原点。”声音满是志在必得的自信，若不是确定会赢，怎会这般的笃定。
“不过，陛下若收回刚才的旨意，那这赌局。”为了防止楚善渊放水，他不得不提前说好。
楚善渊眉毛一挑，觉得夏奕小看他了，“三皇子多虑了，朕要的结果，不会在过程中费力，毕竟过程再完美，没有好的结果，终究也是徒劳。”
这一番话，让夏奕的心一稳，“既然陛下如此的坦荡，那臣也大方一些，林宴之成亲之日是个好日子，臣打算那日带着顾篱一起回到琉月。”
只要带走顾篱，一切便可尘埃落定。
楚善渊忽然笑了起来，似是在笑夏奕的天真，若是有心，哪怕天涯海角也会跑回来，更何况是两国的境内。
最关键的是，他赌的从来不是夏奕的绊子，而是两人之间的决心。
刚才他看见了林宴之的决心，接下来只要看顾篱如何做了。
不过他不会直接点出来，不然以夏奕的脾气，定会直接将人送走。
断人姻缘的事过于阴损，他不愿去做，但是夏奕就不一定了。
“好，那朕就拭目以待。”便笑着离开。
只剩下夏奕孤独一人盯着远处，愣愣的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