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还以为女儿是太久没有见着自己,撒娇使性子,哄哄就没事了。
可没想到念儿还是摇头,不肯跟她走。
又看看随后进来的宫涵泽,说:“娘亲,师父教的很好,我会武功,还学会了说话。”
说话!
乔夕月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女儿,心头仿佛被一只手拧住,疼痛难忍。
是啊,她怎么忘了女儿原本不太会说话!!
刚才进来,就见念儿一句句的和邬家老爹说的很好,还以为女儿长大了自然就学会说话了。
却没想过,这是宫涵泽付出了多少耐心教出来的。
她真不是个合格的好母亲,没有教过女儿什么,还总是聚少离多。
乔夕月抬头看着宫涵泽,心情已经不仅仅是感激所能够表达的,还有深深的自责。
“念儿很好,很乖。只需要点耐心就能教好。”宫涵泽笑着也蹲下来,摸了摸念儿的脑瓜,说:“她尤其聪明,筋骨也合适学武。”
“谢谢。”乔夕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满脸羞愧。
身为母亲,她爱女儿,可是没有爱到胜过一切的地步。
“娘亲,那我能够留下跟着师父吗?”念儿又说:“师兄们
也在。”
念儿又回手指了指昏迷的邬天朔,说:“阿爹病了,娘亲好好照顾阿爹吧。“
乔夕月的眼泪流下来,抱着女儿那小身子,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念儿,对不起,娘亲这次真的想带你一起走。”乔夕月说:“你给娘亲一个机会,好不好?”
“念儿很爱娘亲,也爱阿爹。”念儿抱着乔夕月亲了亲,说:“但是念儿长大了,应该跟着师父多学本事。以后我就可以保护娘亲和阿爹了。还可以保护师父,对吧?”
女儿一声声、一句句,都仿佛是敲打在乔夕月的心尖上。
宫涵泽是个好师父,把念儿教的如此孝顺,一点都不会记恨自己的失职。
是啊,孩子长大了,就不需要母亲一直牵着手,也不要母亲把她时时带在身边了。
孩子的成长只有那么几年,乔夕月后悔自己错过了。
念儿感觉脖子上有点凉,歪着小脑瓜看看,就发现乔夕月哭了。
她连忙用一双小手捧起娘亲的脸,给她擦拭着泪水,哄着说:“娘亲不要哭,念儿一定好好学本事,尽快去保护你。“
“不,娘亲应该保护你。对不起,念儿,是娘亲不好。”乔夕月心里苦。
现在终于明白
,穿过来不是捡了一条命,而是给她一个个人生的考验。
对于爱情、对于亲情,儿女情长,牵扯不断又难以两全。
“乔姑娘,把念儿放心交给我。”宫涵泽的大手轻轻放在乔夕月的肩膀上,道:“天朔现在的情况最危险,你的责任也不轻。等他好转,京都城的事情也安排好了,你们可以随时回来接念儿。”
“娘亲,你一定要尽快把阿爹治好。”念儿说完,抱着乔夕月又亲了亲。
“夕月啊,去吧。”邬家老爹也说:“天朔交给你我才放心。念儿我喜欢的紧,你就把她交给我这个爷爷吧。”
乔夕月无奈的点点头,依依不舍的又亲了亲女儿的脸蛋。
按照宫涵泽的安排,是把他们尽快送走,远离这里。
否则多留一刻,太子遥就可能带人找到,他们再想走就走不掉了。
四个少年准备跟着卓猛,若是真的有出息宫涵泽也会重用,乔夕月也不用过多的安排。
就算他们真的碌碌无为,相信卓猛也能给他们一些合适的工作,总不至于还回到小风楼那种地方去。
山脚下分别,乔夕月牵着一匹小毛驴,后面的板车上是昏迷不醒的邬天朔。
就此天各一方、四海为家,不知道
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京都城去。
念儿终究还是舍不得和娘亲分开,扁着小嘴坐到了小毛驴背上,抱着乔夕月的脖子不放手。
可是乔夕月还想要带她走的时候,小丫头又急着从毛驴上跳下来,朝宫涵泽跑了过去。
宫涵泽是真的很宠这个小徒弟,迎着她紧走几步,把她抱了起来。
然后对乔夕月道:“放心,我会照顾好念儿的。铭夏他们也都很好,学武很认真。”
“多谢。”乔夕月也说不出别的,只能深深的一礼。
但是这份恩情她记着了,若是有机会还,她义不容辞。
小毛驴跑的不快,但好在并不显眼。要是给乔夕月弄一匹高头大马才是不方便。
分开后乔夕月走了近两天的时间,才来到了一个小村庄。
她也不打算长住,找了一间农庄借宿几天,打算先让给邬天朔养一养。
他头部受伤一直没有好好的治疗,虽然用药但颅内的瘀血要用针灸慢慢清除。
乔夕月问来问去找到了村里的行脚大夫,借了一套银针先给邬天朔治疗。
她本来打算把银针买下来,可那行脚大夫说什么也不同意,只能作罢。
三天之后,乔夕月又牵着
驴车上路了。
她也是茫无目的的走,这样也不容易被人发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