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1 / 3)

青蒙天色下视野不清,楼镜沉了呼吸,乱了分寸。

钟袖咬着他下唇,伸手挡住他欲伸往自己脖颈的冷白掌心,葱白手指钻进去紧紧扣住。

尝到血腥味之后她才抬头:“掌印,您进宫时年岁已长,本就有损寿数,再糟践下去您还有几年好活?外面的人想求个活路难如登天,像您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换我阿奶来,就该拿大扫帚抽您!”

夏夜凉风吹过,楼镜气息渐稳,他闭了闭眼睛,敛起满目凛冽。

“钟袖,你僭越。”

钟袖哼哼:“我都不知道这俩字怎么写!”

楼镜从她滚烫的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抹了唇角猩红点在她额心中央,凉声道:“从咱家身上滚下去。”

钟袖虚虚骑跪在他身上直起腰背:“老规矩,不能罚我,不能算后账。”

楼镜气笑,斜眼看旁边捂着眼睛偷看的长忠:“再不过来,咱家先处置了你!”

长忠趴着看戏正兴致正浓,突然被点名尚有些反应不及。

楼镜半撑身体,墨发垂肩衣衫凌乱,视线从她额间逐寸下移,一直到两人身体交缠处停驻。

小崽子一点没有男女大防的意识,这样的逾矩第一次。

她是真不懂什么叫危险,还是没把他当个男人?

想到这儿,他脸上的神色比之被推倒时更难看。

不等磨蹭的长忠,他忍疼翻身站起,拎着钟袖的后颈就往寝房疾步走去。

“掌印?”钟袖一时不察被他拽着走了好一段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

今天掌印似乎没打算跟之前似得放过她啊!

扒住门框,钟袖赖在门口不愿意再往里面进:“掌印,咱们方才说好了不秋后算账的。”

楼镜笑的邪气冲天:“还没到秋上。”

腋下一抄把人抱进屋,路上兰草被撞折了草叶无人关心。

衣衫被扒开的时候钟袖这才慌了神,双手按在胸口警惕:“掌印,您要做什么?”

“小崽子,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非礼咱家,是不是觉得咱家真的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怕是不知道,宦官也多的是手段取悦女人。”

他手指冰凉,点在锁骨上如蛇行于肌,钟袖浑身一个激灵,蹭着褥子后退:“掌印别开玩笑,奴婢不适合做对食!你要是外面还没玩尽兴,要不再出宫一趟?”

“你躲什么?不是你先动手的?”

耳边气息温热,钟袖听见他低醇的声音贴着耳廓传入头骨,瞬间汗毛炸立。

撒开衣襟想要反抗,楼掌印却不知道从哪抽出跟细绳栓住手腕。

钟袖:“?”床榻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咱家是不善与人动武,但也并非拿你没办法。”

“见识了!见识了!错了,掌印,我认错,我道歉!”钟袖挣扎。

楼掌印疯了,她惹不起!

方才咬她手,现在又咬她锁骨,这人跟谁学的,这么狗!

腰带抽离,钟袖羞耻地闭上眼睛:“别扯了啊啊啊啊!”

什么江陵公子,什么宦官首领,分明就是个花丛老手,色中流氓!

肚兜系绳被勾住的那一刻,钟袖什么也顾不上了,腰腹卷起,双腿用力绞住楼镜的腰用力一拧,把人从身上转到身侧。

楼镜疼得皱眉:“松开。”

“我不!”

“别逼咱家让人来给你灌药。”

钟袖身体蓦然一僵,睁开双眼:“掌印,放开我。”

楼镜也发现了她忽然脸色煞白,喉头发颤,像极了某人在阍馆醉酒后的模样。

“钟袖,你要敢吐在咱家房里……”

剩下的话已经没了说的必要,楼镜被她传染得肠胃一阵翻滚,扯过被子将人盖上,黑着脸唤人:“长忠!”

*

钟袖蹲在小湖边,水镖嗖嗖荡乱一池湖水。

宋枝捧着点心匣子吃得两腮鼓鼓,时不时还要伸手投喂钟袖一块:“六哥给的点心方子好厉害,做出来的点心绵软糯口,比我阿娘做出来的还好吃。”

钟袖继续叹气。

“你别颓丧了嘛,掌印又没罚你。”

钟袖从她手里抢了块点心掰碎了扔湖里喂鱼,抿唇做锯嘴葫芦。

事情已经过去数日,钟袖还没缓过劲儿。

楼掌印是没罚她,只是她自那天之后再没见过人,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养伤去了。

长忠公公说他有要事在身在忙,她半个字都不信!

“听说岳夕颜已经被封了贵人,钟袖,你说她是怎么受得了那个老……”宋枝试图给她分享些八卦转移注意力:“宸妃和蒋嫔现在斗得不可开交,你没看到她们两宫的采购单子,简直跟商量好的似的,要的东西九成相似。嗨!鹬蚌相争,岳贵人得利。”

钟袖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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