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已赐财富于汝,汝不知珍惜,为何还来求告?”
钱小鱼粗着嗓子喝道。
沈玉忍不住差点笑出声,被钱小鱼瞪了一眼,这才捂住嘴巴。
再听程海,声音充满了疑惑,又带着敬意。
“山神爷爷,您在说什么,小人听不懂呀。”
钱小鱼坐直了身子,继续朗声说道:“前些日子,吾派一贵人,前往蓝云村相助于汝,为何汝不仅不知好生招待,反倒污蔑其为骗子,并叫人将其打成重伤?”
“啊?”程海大吃一惊。
“哎呦,山神爷爷,这这这这话怎么怎么说的。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我错了。”说着程海咚咚咚连连磕了好几个头。
钱小鱼也被逗得想笑,沈玉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钱小鱼则是对着沈玉吐了吐舌头。她正了正神色,说:“既已知错,若能及时补救,为时不晚。”
程海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请山神爷爷指点。”
钱小鱼瞥了眼沈玉,做了一个上钩了的表情,随即正色道:“明日一早,汝需诚心实意地去向贵人请罪,若其可原谅汝,汝之财运便可无虞。”
“一定一定,我一定做到!”程海连忙谄笑着说。
钱小鱼继续说道:“吾命弟子,取圣水与汝,汝将其喝下,接受吾之恩泽。”
程海一听,倒头就拜:“谢谢山神爷爷,谢谢山神爷爷!”
钱小鱼对着沈玉使了个眼色,沈玉摇了摇头,低声说:“我不行,我怕露馅。”
“你不用说话,照我刚才教你做的就行。”
沈玉还在踌躇,被钱小鱼一把推了出去。
沈玉连忙站直了身子,挺起胸脯,稳了稳心神,向程海走去。
他端着一个碗,里面盛了满满的一碗水。
走到程海身前,沈玉将碗递给程海。程海连忙站起身,用手在衣服上蹭干净,这才弯着腰,低着头,恭敬地将碗接了过来。
递过了碗,沈玉因为紧张,转身就要往神像后面走。一不小心衣服袖子挂倒了烛台,袖口上着了火。沈玉抖了抖袖子,不敢动作太大,而程海看着沈玉,愣了愣。
钱小鱼急忙喝道:“汝为何还不喝?”
“山神爷爷请赎罪,我这就喝,这就喝。”说着,程海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这时,沈玉走到神像后,急忙把袖口在地上蹭了蹭,把火熄灭。
钱小鱼则是再次朗声说道:“汝之诚心吾已知晓。天色已晚,吾需休息,汝可早归。”
“是,小的这就告退,请山神爷爷好生休息。”
说着,程海弯着腰,一步一步后退着走到门口。对着神像再三叩拜,这才转身打开门,小心翼翼地迈出去,又谨慎地将门关闭。
听到没了声音,钱小鱼探出头看了看门口,扭头对着沈玉低声说:“你看看他走了没。”
沈玉探出头来,他慢慢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望了望,发现已无程海的身影。这才转过身,对着钱小鱼勾了勾手:“出来吧。”
钱小鱼从神像后跳了出来,看着沈玉,沈玉也看着她,两个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钱小鱼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笑罢,钱小鱼笑眼弯弯:“今晚有他受的了,我可是放了不少泻药。”
沈玉抿了抿嘴,说:“你说他明天会来找咱们吗?”
钱小鱼拍了拍手,对着沈玉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放心吧,一定来!”
当晚,两人回了李青牛家,沈玉将祭祀服放在了厢房门口的晒药的架子上,便和钱小鱼进了屋。
两人借宿在李青牛家,李青牛给钱小鱼单独安排在里屋住。
与此同时,在程海家,他正蹲在厕所里,哎呦哎呦的呻吟着,脚都在发抖。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明媚,沈玉正在堂屋洗脸,就听到大门被拍响。
李青牛出了屋去开门。
“贵人呐,贵人在哪呐。”程海的声音响了起来。
钱小鱼顿时从里屋跑了出来,和沈玉一起看着大门口。
只见程海带着几个小兄弟,几人提着一堆礼盒还有袋子,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一看到沈玉,程海连忙大踏步往沈玉这边走。
“贵人呐,你可让我好找啊!”说着,程海提着两瓶包装精致的白酒,小跑到了沈玉身前。他将酒放地上一放,连忙拉了把椅子放在沈玉身前。
“您快坐,快坐下。”
沈玉和钱小鱼对视了一眼,钱小鱼笑嘻嘻地说:“人家给你溜须呢,你还不领情?”
沈玉张口欲和,有点不知所措。程海拉着沈玉,将他搀扶到椅子前,沈玉没办法,只得坐下。
钱小鱼看到此一幕,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程海搓着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