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1 / 2)

许见录一直以为染坊里的老人被许泽远遣散后,后面营业也已经换了新人,王奶奶口中的那个人应该是路寻时吧,他去请了她们回来。

王奶奶也很奇怪:“我们大家伙都清楚染坊迟早会有关门的那一天,现在的年轻人很难静下心去学习这些东西,加上这门手艺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才能学出点样子,以后愿意学习这些东西的年轻人只会越来越少,我们这手上的手艺也很难传下去,我们就想再做长一点,让染坊能开得久一点。”

“但是之前染坊褪色的事情被人编得有模有样,近段时间生意就越来越差,也难怪许小子会动了卖染坊的想法。”王奶奶问:“那个年轻人让我们回来后,就让我们照常营业,他每个月都会给染坊拨钱,但是小录啊,他和你们家有什么关系啊?我们这几天心都还是不定的,总觉得有一天他如果不拨钱了,那这染坊是不是就又开不下去了?那我们是不是就又都要回家了?”

许见录回去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回放的都是王奶奶的这几句话,路寻时并没有买下染坊,染坊依然姓许,他只是砸钱让它一直能够继续营业,倘若他有一天不砸钱了,那染坊很快就开不下去了。

她坐在车上,盯着手机里的路寻时的对话框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把电话拨出去了,不管是因为什么,路寻时确实保住了许家染坊,还去留下了染坊的老人,她至少也应该和他说一声谢谢。

许见录把电话贴到耳边,没等太久,嘟——

电话被人接通。

但是没人说话,她把手机拿下来一看,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她喊了一声:“路寻时?”

“我在。”手机另一端传出来的声音低哑。

路寻时应了她之后,许见录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直接说谢谢好像很奇怪,但是提起染坊的事情,就不可避免会提到如果他们离婚后,路寻时是否还会继续为染坊花钱,但是这不是她的初衷,她只是想真心的和他说一声谢谢,不管他会不会。

她想起上次在周延顷演出上她挂断的那通电话:“你...上次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手机另一端又没了声音,她以为路寻时把电话挂断了,拿下来一看,还在通话中,她喊:“路寻时?”

“嗯。”

怎么回事?信号不好?他在为什么不说话?

许见录不想一遍遍确认对面的人还在不在,索性她就开了扩音。

扩音打开的那一刻,电话那端的声音传出来:“离婚协议书我带过来了。”

车里很安静,路寻时的那一句话很清晰,前排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了几分讶异。

许见录听到这话时人都懵了一下,她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她伸手下意识想关掉扩音,但是手在抖,不受控制地按到了旁边的挂断键。

电话被挂断,前排的司机又看了她一眼,这次眼神里带了几分同情,司机嘴唇开合几次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见录察觉出司机的意图,她朝司机笑笑,想表示自己没事,她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讨厌路寻时了,在她觉得应该要和路寻时缓和一下关系了,路寻时却准备断了他们的关系。

她下车的时候,司机终于还是开口说了一句话:“小姑娘,夫妻俩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如果闹了误会,把话说开就好了。”

许见录关门的时候顿了顿,她道了声谢,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脑子里都是嗡嗡的,甚至连司机到底说了什么,她都没听清。

上了楼,到门口的时候,许见录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她往前走的时候,脚踢到了一个东西。

她低头看,才发现地上有一个类似快递盒一样的东西,盒子上什么都没写,她弯腰把盒子捡起来。

盒子反面也什么都没有,她把盒子摇了摇,里面有物品撞击的声音,里面有东西。

许见录这一层一共有两家住户,除了她这一户,另一家似乎没住人,她从搬过来就没看到隔壁有人进出。

她拿着盒子进了屋子,元宝听到声音,早就在门口的方向坐着等她了,看到她进来,元宝一边叫着一边朝她走过来。

以往许见录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撸猫,但是今天元宝蹭了半天她的裤腿,她也没有半点想要蹲下来撸猫的想法。

许见录进门后,就把手里的盒子随手丢到了桌子上。

她走去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然后伸手接了捧水洗脸。

冰冰凉的触感,她终于缓过来一些,脑子里嗡嗡的声音终于消散,许见录关了水龙头,直起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长发披散在肩上,脸上沾了点水珠,一双鹿眼水洗过般明亮,唇似丹朱,清纯中又带了点欲感,这几年,她一直以为自己和大学时候没什么变化,至少相貌一直没什么变化。

但是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变了,她依然在乎路寻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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