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折磨我这么久。你要觉得愧疚,想补偿,我告诉你一方儿。”
“你过来,让我亲个嘴儿,这笔账,咱俩就抵了,怎么样?”
他作势就要扑上来,柔儿大骇,抽手猛往后退。
他倒也没真敢来硬的,给她溜开了,她喘着气道:“赵爷,您要再这样,往后您别来了。”
她恼得背过身去,心脏砰砰跳着。
他手臂撑在桌上,茶水都因她挣扎弄得洒了,他揉着额角,扬声笑道:“行吧,陈掌柜会做生意,光要利钱不舍本儿,算我当回冤大头,由着你宰了。”
柔儿心里有点不舒坦。她欠了这么大人情,难道真不还吗,可凭她的实力,拿什么还啊?她总不能再糊里糊涂把自己卖了吧?
往后这些闲事,她绝不揽了。她有些挫败,又十分懊恼。
赵晋怕真惹得她生气,到时又哄不回转,他敲了敲桌案,“你出来有二十来天了,还不回清溪么?”
正经说话,她也不好不理人,犹豫了一会儿,答道:“月底走。”
也不问一句他什么时候回去。
赵晋已经习惯了她的冷落,他掸着桌上洒的水珠,漫不经心地道:“我也准备月底走,这回得罪了兴安侯府,路上怕不太平,你最好跟着我,别一个人单独行动。”
她白他一眼,没有吭声。
赵晋笑道:“你不说话,我可当你应了。你最好也别提条件了,我带的人有限,分不出两拨来看顾。”
柔儿要开口,被他摆手打断,“别说见外的话,自打管了这事儿,咱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想寻死,还得问问安安答不答应。”
第91章
柔儿不言声了, 屋里静下来。灯火的影子照在墙上,轻轻摇摆。
柔儿背身坐着,赵晋瞧着她背影, 口干舌燥的, ,想说点什么,又觉得现在气氛刚刚好,贸然出声,反惊动了她。
他缓缓凑近, 手伸过去, 试探搂她的腰。她像受惊的兔子,站起来,躲到门边儿,把门敞开垂着头道:“您该走了。”
赵晋笑着, 目光幽幽盯着她, “真让我走?”
不等她点头, 他又道:“柔柔, 也差不多了,咱们都老大不小, 别蹉跎了。”
柔儿抿唇不言,心里的结打得很死,没那么容易解。即便态度明显松动,但要再投入进去,很难。且不能有半点风吹草动,一旦有, 她立时就会毫不犹豫的退缩。
赵晋知道过犹不及, 不能逼得她太厉害。
他叹了声, 站起身来,“罢了。那我走了,真走了。”
柔儿瞧着他跨出门槛,飞速抵住了门。
赵晋在外笑斥了一句,她没听清,也不敢听。心跳的厉害,脸也在发烫。走过去灌了一杯茶,平静了一会儿才好些。
——
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光线透过窗纱照进来,密实的帐幕里也隐隐发亮,秀秀醒来,发觉房里只有她自己,孔哲多半是去打听程郁的下落去了,这几天他总是很早出门,很晚才回来。
秀秀撑臂坐起身,去净房洗漱。她修养了几日,伤势都结了痂,已经不怎么痛了。因着年轻,底子厚实,除了牵扯到伤口时有些痛楚,基本已经行动自如。
堂倌上来敲门,说是陈娘子吩咐给病人送水送饭,秀秀吃着清淡的粥点,觉得嘴巴都淡得失去了味觉。她想吃点咸的辣的热的,趁着左右无人,自己溜下楼要了两盘炒菜。
在等待上菜的时候,忽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门前大街上经过,秀秀心念一动,忙追了上去。
“陆公子,陆公子!”
陆晨骑在马上,听见唤声回过头来,见是她,他扬唇一笑,“洪姑娘,是你。”上下打量她,“你还好吗?”
——
孔哲抱着一兜点心回来,原是买给秀秀吃的,却在楼上没找见人。堂倌说晌午秀秀下了楼,后来就没再见。孔哲心道不好,上回她被人掳走,就是因为落了单,这回又不见人影,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此刻秀秀坐在京城有名的福来酒楼里沐着阳光喝茶,对面坐着陆晨,正和她说起京城有名的好玩去处,陆晨的贴身小厮步上楼来,低声回报:“人找着了,叫他在楼下等着,爷您瞧是这会儿喊上来,还是叫他等爷跟洪姑娘说完话再下楼去见?”
陆晨回头笑视秀秀,“洪姑娘,你觉得呢?”
秀秀一听说人已到了,哪里还坐得住,她腾地站起身,抚了抚头发,红着脸道:“陆公子,我的样子还好吗?出来得太急了,也没有抹胭脂。”
陆晨笑道:“不赖,姑娘天生丽质。”
秀秀被他赞了句,不由腼腆地垂下眼睛,“那我就走啦,谢谢陆公子,您真是帮了我大忙啦。”
陆晨说不用谢,“回头跟你陈姐姐美言几句,就说是赵爷瞧她面子帮忙找的人儿。”
秀秀怔了下,怎么又关陈掌柜的事?难道不是因为陆公子对她有好感?
但此刻不是计较的时候,她心心念念的人正在楼下等着她。
秀秀快步下了楼,楼外街边马车畔,有个瘦削的男人正躬身跟赶车人说话。
秀秀脚步顿住。几个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