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是我~”
!!!
……
闻声追赶过来的士兵已经到了门口:“郁营官!”
“郁营官……对不起……是……是属下的错!”
郁昕深吸一口气。
“自行去领罚。”
谷雨心头一个哆嗦,为那俩无辜的小伙子致了一秒钟的默哀,紧接着手腕就传来钻心的疼。
“哎哎哎啊嘶——”
“疼疼疼!要断了要断了!”谷雨连连嚎叫,“饶命饶命!”
“胆子挺肥。”郁昕冷着声音,眸光似刀盯着他的眼睛,手上力气丝毫不减。
“上一个闯我营帐的人,已经被卸了手脚丢去荒郊喂狼了。”
“错了错了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
“放手放手……疼啊……”谷雨苍白着一张脸,半点面子都不要的开始认错。
“我我胆儿肥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惹你不该偷看你洗澡……我不该对你有有有非分之想……”
“闭嘴!”眼看他越说越离谱,郁昕一声低喝打断了他,手底的力气加重了几分,狠狠一捏。
“嗷!!!”
“哇——呜呜呜呜疼啊——郁昕你要弄死我啊呜呜呜——你把我救下来就是为了弄死我啊呜呜呜好狠的心呜呜——”
谷雨一看求饶没用,索性放开了嗓子一哭二闹,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疼的眼泪加上委屈的眼泪,哗哗湿了一脸。
溅起的一身水花沾湿了额发,苍白的脸上糊了一半的墨发,嘴唇嗷嗷的殷红。
郁昕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脚在水桶里狠狠一踹。
“闭嘴!”
“呜——”谷雨抿着嘴呜咽了一嗓子,郁昕的脚踹过来的一瞬间带着温热的水波。
哗啦一下,冲向了他的……身下。
一瞬间他只觉得头皮一阵酥麻。
呼之欲出的嗷嗷瞬间卡在了喉咙里。谷雨不作声了。
整个世界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郁昕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眼看他的脸色从苍白变成绯红,眸光似乎现出那么一丝羞赧。
???
“那个……那个……我们要不要先出了浴桶再……”谷雨忽然扭捏的出了声。
郁昕这才发现。离谱。
自己竟然在浴桶这么狭小的空间,攥着这么一个毛头小孩儿的胳膊,泡了这么久。
不应该一掌就把他掀出去了吗!
没等谷雨再开口,郁昕已经飞身而出,带出一片哗啦啦水花声音,裹着透湿的布巾到了屏风之后。
军中营帐的条件简陋,屏风也只是个半人高的简易遮挡。
既不那么高,也不那么遮光。
郁昕走了,浴桶也宽敞了,谷雨就这么看着郁昕飞身落在屏风之后,透湿的布巾扯掉,露出一身块垒分明,线条完美的肌肉。
谷雨咽了咽口水,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单薄得没有三两肉的胸膛,默默的鄙视了一下原主的身子。
再一抬头,郁昕已经利落的穿戴整齐,双手负在身后,一步一顿笃悠悠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面如寒霜,声调冰冷。
“谷小公子还不起?”
“啊……”谷雨这才发现自己还泡在桶里,水温已经凉透了。
“嘶——”谷雨打了个哆嗦,怂兮兮垂下了眸子。
“我……没衣服。”
“啪”的一声,一身衣服甩到了浴桶的边上,精准无比,挂在单薄的桶壁上摇摇欲坠。
“你……转过去。”
“哼。”郁昕冷哼一声,负着手踱步出了营帐。
人一消失,谷雨整个人就脱了力,沉沉的威慑感瞬间消散,谷雨扶着浴桶壁抖着双腿站了起来。
老子这不是怕的,绝对不是。是冷的。
抖抖索索出了水,没个布巾,只能抖抖身上的水珠,谷雨取过耷拉在浴桶边上的衣服仓促穿上。
“统子!快帮我看一下!郁昕去干啥了!”谷雨实在猜测不到,他这大晚上出门是去干啥。
总不能是不好意思看自己换衣服,避嫌去了吧?
【嗨宿主,这里探查到郁昕已经往回走了。】
“哦~”谷雨整了整衣服,脸上浮上一层羞赧的红。
【嗯……手里拎着一根军棍。】
“哦~”
“啊什么???!!”
谷雨浑身一个激灵,后背一紧,汲拉着鞋子拔腿就跑。
还好还来得及!冲出营帐抬头看到郁昕隐隐绰绰的矫健身形,谷雨不管不顾撒腿就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奔。
一口气奔出去好远,身上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泡在桶里没擦干的洗澡水,谷雨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