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一样形容枯槁,宋梁成看着他们,只觉得自己的童年是一片缺失的空白。
他们在自己的童年中来回走动,却没有人停下来问他一句,“你还好吗?”
官差将碗端上来,宋梁成拿起刀抹在手指上,下手干净利落,眼睛都不眨一下。轮到孙秀才时,他却犹犹豫豫,在余氏的眼神逼迫下,才颤巍巍的拿起小刀,割破手指的时候还疼的不敢睁开眼睛。
两滴血液融在一起,余氏露出满意的笑来。
秦大人判下案子,宋梁成冒充官眷,至此刻剥夺他宋家庶子的身份,押入牢中再审。
心事得偿所愿,余氏起身退去时颇为得意地看了宋梁成一眼,本想好好欣赏一下他脸上那失落又迷茫的表情,但宋梁成却笑了。
那是一个阴谋得逞的笑。
余氏心中恶寒,坚决不相信这宋梁成还能有什么后手。
任他还有什么手段,离了国公府,宋梁成就是一只流浪狗,无依无靠,最好远离京城,滚去边疆同那些蛮夷打交道。
直到审讯结束,堂上的捕快都散去,若禾才被允许出来,但宋梁成已经被人押着送去刑部大牢了。
来不及听秦大人的请安,若禾急忙问他,“这事对宋将军的前途有影响吗?入了宋家又不是他的错,要关他多久啊?”
“郡主殿下,本府只管判对错,此事刑部还会审查一次,这事说重可重,说轻也轻,郡主若是真的关心宋将军,何不进宫去求一求皇后娘娘和官家,上头若是松口,也可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