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步。
可他却并没有继续追究,只是抬眼看向清秋吩咐。
“清秋,打盆水来。”
清秋:?!
陆羿:?!
季安:?
清秋一愣,还是动作麻利地打水过来,主动请缨道:“殿下,我来照顾承王妃吧,王妃今晚脖子上还要换次药。”
宋祈白淡淡地“嗯”了一声,清秋正准备跟进去时,就听男人轻声道。
“一起拿过来吧,我帮她换药。”
清秋:?!!!!!
陆羿:?!8&…&¥&……
看着宛如被下蛊般的主子,两人努力在他脸上找到不对劲的模样,可他并没有丝毫不耐烦,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模样。
陆羿和清秋对视了一眼,面色沉重。
奇怪。
太奇怪了。
棋庄钱半数被王妃一锅端了买侍卫,这种事王妃竟然只和主子喝了顿酒就冰释前嫌,主子还投怀送抱、百依百顺了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脑补出屋内平日杀人不眨眼的主子笑的温润,拿起毛巾狠狠一拧,小心翼翼地勒在余岁岁脸上,再把药膏随便一涂用细麻捆上,说不定手劲没控制好私心又勒个新印子
随着“吱呀”一声,宋祁白重新推开了门,他抬眸和清秋交换了个眼神,机灵的清秋也立刻会意向屋里走去。
一旁在窗边的季安收回了手,顾不得什么礼节径直上前:“承王殿下,敢问岁岁姑娘现如今怎样了?”
岁岁姑娘?
宋祈白眼眸微挑,上下打量了余岁岁斥自己巨资买回来的侍卫,唇边也自然恢复了往日待人亲和的标准微笑。
“无妨,只不过有些醉酒,清秋会照顾好她的。”
季安松了口气,自知有些唐突,恭敬道:“谢殿下。”
宋祈白低笑了一声:“季侍卫说笑了,照顾承王妃是我的分内之事。”
季安立刻垂下头,双手抱拳低身道:“季安是谢承王殿下和王妃今日帮我求情一事,知恩图报,我这辈子定将誓死效忠承王和王妃,在所不辞。”
“言重了,这钱是王妃所出,我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宋祈白深邃的目光看向余岁岁停留了片刻。
“季侍卫不用放在心上,我也只是”
“借花献佛。”
季安仍垂着头,毕恭毕敬:“还是要谢过承王殿下。”
“无妨,今日下午本意就是帮你留下宴请二皇子,过了午时我让陆羿寻你想来共同商讨解决法子,可是你却并不在府内。”
宋祈白抬眸望向他:“你去哪了?”
季安微微一怔,承王殿下目光虽柔和而带有几分关心,可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察觉到了几分探究之意,下意识隐瞒了帮余岁岁找人的事。
“回承王殿下,我奉余王妃之命去城中定做几身衣裳。”
宋祈白了然地点了点头,眼中多了几分宠溺:“她啊,就是爱每天穿的漂漂亮亮的。时间不早了,季侍卫也早些休息,有什么不适应找陆羿讲便是。”
季安:“谢承王殿下关心!我今夜守在这里,护王妃周全以备不时之需!”
“辛苦了。”宋祈白和蔼地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转身离去,一旁刚刚触了逆鳞的陆羿赶紧跟上,邀功似的狗腿道。
“殿下,这人一看就没说实话,要不要我派人去调查他下午的行踪?”
宋祈白放慢了步子:“不必,陈朔那边如何?”
陆羿:“他从县令那里见到了半块玉佩,咱们的人提前将在房间的暗格露出马脚,陈公子顺利打开暗格在里面找到了我们定做的另外半块玉佩,现如今这消息应该也传回了昭王耳朵里。”
“嗯。”
宋祈白点了点头,目光不紧不慢地轻瞟了眼看门的门卫。
“陆羿,最近你的话好像有点太多了。”
陆羿:?!
这话里有话外加上宋祈白望向门卫的眼神,陆羿瞬间求生欲爆表。
“殿下,我刚刚和清秋闹着玩呢,当时殿下让我前去门口看门三十日我没有半分怨言的!酒量再好也不能在有事的时候喝酒提神!我再也不会不对我再也不喝酒了!”
宋祁白目光停留在了:“好,原本还想让你在大门口站上个几日磨一磨”
陆羿感激涕零:“谢殿下宽恕,我”
可感谢的话还没说完,却被毫不留情地冷言打断。
“站个几日呢?”
陆羿:
“殿下,属下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您给我派什么难活累活都行,只要不站门口”
宋祈白的目光停留在了主卧一瞬,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刚刚少女呢喃的话语。
“陆羿,你明日去查余岁岁嫁过来的那天晚上,她的行踪。”
“注意排查那天晚上有没有人溺水的消息。”
“是,属下这就去办。”陆羿毕恭毕敬的行礼,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
可陆羿老实地跟在自家主子后面,但这路怎么离回去的路越走越远?
陆羿有些疑惑:“殿下,这是去书房的路,今晚您不回寝卧了吗?”
宋祈白停下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