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尬住。
我在干什么!?当着作者的面用人家的诗歌参会!
余岁岁举起折扇挡住自己的脸,缩在季安身后努力体面退场:“哈哈哈刚刚献丑主要是仰慕几位大诗人,请大家先行发挥,给我一首歌不对,半柱香的时间,我定会给大家更精彩的答案。”
话音刚落,余岁岁立刻拽着前面的季安不顾其他人的非议,飞快向位置上跑去,恨不得当场抠出三室一厅住进去。
“看什么看!”还好一旁有季安在其他人只是多看了一会也不敢造次。
看着回到位置上就把头埋在角落处一蹶不振的少女,向来沉默的季安有些不知所措,笨拙地安慰道:“小姐,我相信您好好想想一定可以的,不要太难过,不会想不出来也不丢人。”
“如果您实在不心中难受,那我帮您教训下那帮家伙!您不会我让他们这辈子也没机会说!”
余岁岁:
“安慰的挺好,下次别安慰人了。”
说话间余岁岁也没抬起头,而是一直埋在桌子上用袖子挡住,偷偷疯狂搜索。
-急!如何用一首诗同时打败李白、杜甫、苏轼和李清照?
问题刚刚发布,就收到了一条热心回复。
-答主洗洗睡吧。
余岁岁:
-要打败这几个还不简单,只能请出那个男人了!
那个男人?
虽不知那个男人在这《还宋》中有没有出现,余岁岁眼眸中闪过一丝流光,瞬间有了灵感准备赌一赌,开始了那个男人诗歌的疯狂恶补。
这次诗会总共限时一炷香的时间,余岁岁的闹剧下台后,后面的其他人继踵而至,纷纷上台吟诵属于自己的诗,想用文采争夺在坐四位大诗人的认可。
可一炷香接近燃尽,虽有几份佳作,但却没有一首诗让四人都能够耳目一新。
“我来!”
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了过来,但绝大部分却都是带着嘻笑等着看笑话的心态。
“这次准备在背四位大诗人谁的啊?”
余岁岁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后面楼梯上了二楼,站在正中央俯视着下面的围观者,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受影响,定定地望向前方。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原本嘻笑打趣的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台上的四位也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望着台上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偌大的客栈中只有一人的声音。
余岁岁的声音逐渐放慢,故作高深地背过身,趁机偷看了眼手机:“咳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再看一眼。
“又申之以揽茝,揽茝。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算了直接背着念吧。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终于念完节选的一部分,余岁岁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故作淡定地将手机揣回怀里,才洋洋得意地看向台下。
不是吧,这都不鼓掌?
我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楚辞”的创立者还能都赢不了你们几个?
还是李白先从诗中惊醒,眼中藏不住的赞许,带头连连叫绝:“妙哉!妙哉啊!”
在众人的议论中杜甫也坐不住,起身上前抬着头:“敢问小公子尊姓大名?”
余岁岁干笑了一声,谦虚地双手抱拳:“在下宋在下屈氏,名平,字原。”
杜甫:“屈原!好名字!”
“这诗歌中的激情和想象合二为一,交汇织成了理想与人生,妙哉啊妙哉!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少年英才,少年英才!”
余岁岁不骄不躁地站在二楼台上,表情淡定地接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赞许和表扬,内心狂喜。
一旁的季安看着下面说闲话的人都闭上了嘴灰溜溜的离去,再看看身旁神情自若的小姐,宽容毫不追究,忍不住又多生出了一份敬意。
看着台下的李白和杜甫举杯邀李清照一同庆祝,一旁的苏轼旁若无人的奋笔疾书将那诗歌记下后,举杯邀她一同为诗干杯。
华丽的衣饰,醇香的酒气,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和掌声。
虽不知为何《还宋》中会将这四人齐聚一堂,但余岁岁不愿多想,也不想管今夕何夕,她只想举起一旁的酒杯,与四人共享此时。
一炷香也恰到此时燃尽,坐在一旁的明月帮帮主将那把湘妃竹折扇一合走上了台:“感谢今日在我明月帮成立二十年之际再次汇聚一堂,今日的五千两花落谁家也不必我在多说了吧。”
舞台上的男人停顿了几秒,缓缓开口:“恭喜,屈原兄。”
余岁岁有些心虚,但听到五千两到手她眼睛一亮。
对不起了屈原大大,我只是借你的诗歌搞搞钱!给这些人看看咱创始人的魅力!版权还是你的!
看着台上的明月帮帮主说话,这人虽仍帽檐挡住了全脸让人看不清模样,但余岁岁冷不丁地感到他眼神中的几分不寒而栗抖了抖肩。
明月明月帮
之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