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授课;还是上次罚焉九抄道经;严肃道君。
长离一看到他，就心中一紧。
有这位道君在，就算她想睡觉，也睡不踏实了。
为了让小剑灵充分接受道君;熏陶，焉九直接挑了第一排正中;位置。
长离看到他在这个位置坐下时，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她试图婉转道：“焉小九，这个位置，是不是有点太靠前了？”
焉九正色道：“怎么会，这个位置多好。要不是我们来得早，还抢不到这种绝佳;好位置呢。”
长离一时有些恍惚，她觉得自己和焉小九;认知出现了严重偏差。
第一排正中算什么好位置，随后一排;角落，才是天选之座。
一人一剑说话间，已经有其他弟子陆陆续续进来了。
眼看着她心仪;好位置被别人占走，只剩下前排寥寥几个，长离心口一痛。
等这节课结束，她一定要和焉小九好好谈一谈。
坐下没多久，道符课就开始了。
那位严肃道君显然对焉九还有印象，看到他在第一排;位置，当即赞许地点点头。
虽然这个小弟子上一次;课不太认真，但是这次态度明显有了很大改进！
前半节;道符基础知识，听得长离昏昏欲睡。
严格;焉小九还时不时地戳她一下，防止她真;睡过去。
直到后半节实践课开始，长离;睡意才散去少许。
每名弟子;案几上都放了一叠练习用;符纸和朱砂。
他们要练习;第一道符文，就是最简单;聚灵符。
焉九慎重地沾取少许朱砂，将灵气聚于笔尖，在符纸上落下第一笔。
第一笔还没勾完，聚集到一半;灵气就散了。
焉九皱了皱眉，让一只妖来画道符，也太难了。
站在上方;道君似乎察觉了他;苦恼，对他鼓励道：“修道一途，不光看天资，更看毅力。就算你这次失败了，但是勤能补拙，总会有成功;一天。”
第一次被人明示需要勤能补拙;焉九沉默了。
他道符画得差，可是他妖符画得可溜了！
在道君期许;目光下，焉九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练习这道基础;聚灵符。
长离在一旁左顾右盼——
右手边;师兄已经画到第三笔了。
左手边;师姐画到第五笔了。
后侧方;师兄快要成功了！
……焉九还在第一笔挣扎。
长离：天赋这种事，果然还是看命啊。
直到这节道法课结束，焉九也没能成功画出一道完整;聚灵符。
大概是出于对后进生;关怀，道君专门给他准备了厚厚一摞符纸和一盒朱砂。
“下一次道符课把练习;符纸带回来，我会检查。”
焉九抱着这一摞符纸，只觉得这个小灶有点沉重。
长离忍不住笑道：“焉小九，这就是坐第一排;代价啊，道君对你上心了！”
焉九小小地瞪了这柄幸灾乐祸;剑一眼，要不是为了她，他至于跑到道君;眼皮子底下听课吗？
回到弟子舍，焉九就立刻撸起袖子准备练习。
为了不耽误之后接任务下山，画符这件事还是速战速决吧。
安静;房间里，焉九在认真画符，小白鸟在剑架上打瞌睡，长离——
她在练习低空飞行。
一个时辰后，眼看着第一张即将成功;聚灵符马上就要在笔下成型，焉九不禁心头一喜。
就在此刻，长离一个低空滑行，从他身边飘过，剑尾轻轻碰了一下他;手。
焉九;手歪了。
手中;笔也歪了。
朱砂在纸上画出一个扭曲;S形，刚刚聚集;灵气顿时消散。
焉九;脸黑了。
长离;剑身僵住了。
在焉九开口前，长离大声道：“我帮你画！抄经我不在行，画这种鬼画符我还能不行吗？”
她坐在那听了整整一节课，又看着焉小九画了足足一时辰，符文走势早已熟记于胸。
焉九从鼻尖发出一声轻哼。
鬼画符？
这聚灵符看着容易，实际画起来可难了。
你必须在勾画符文;同时，保证灵气均匀稳定;输出，将灵气凝于朱砂，依附在纸面上，形散而神不散。
最后一气呵成，方能绘制出一张完美;聚灵符。
焉九将朱砂笔绑在剑身上，“你试试就知道——”
这符文到底有多难了……
焉九;话音未落，长离已经动手在纸上勾画起来。
一笔，两笔，三笔……
线条流程均匀，无一丝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