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咬了咬嘴唇，双眼死死的盯着仙帝。
“我答应过他，要护他平安。”
“我替你完成这个承诺。”仙帝抬手，手中出现一柄半透明，有些虚幻的剑：“这是弑神剑的剑魂，他手上有弑神剑剑柄，两者合一相当于上品仙器。”
“这还不够，以他的实力，不足以完全催动上品仙器。”
“那我只能降下法旨，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你是仙庭仙帝，整个仙界都在你手中，你说这是你的极限？”
“如今大争已经到了最重要的关头，我无法插手太多的事情。”
说着，仙帝叹了口气。
南冥盯着仙帝看了许久，而后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在空中凝聚成一枚血珠。
“你把这个送给他。”
血珠飘到仙帝面前。
仙帝望着血珠，沉声道：“以你如今的状态，再牺牲一部分精血，去那个地方必死无疑。”
“我对他许下过承诺，不能食言。”
南冥目光坚定。
她抬起手，轻轻擦掉嘴角的鲜血。
望着手背上的血痕，她脸上露出极尽温柔之色。
“这也是我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仙帝收起血珠，说道：“你刚才也答应过他，要等他回来，你依旧食言了。”
“他曾经对我许下承诺，要回来带我离去。可惜他没做到，我们这算是扯平了。”
南冥故作轻松，但表情却是无比伤心。
仙帝轻叹一声。
“他不是你等的那个人。”
“我知道。”南冥点点头：“但是很像，模样、表情、声音和性格简直一模一样，就连……就连他们的成道之路都十分相似，我没办法拒绝。”
仙帝：“何必呢，他本质上对你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开心就行了。”
南冥眨了眨眼睛，冲着仙帝露出纯真的笑容。
“你们人族现在变得很复杂，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将利弊分的清清楚楚才决定要不要做，但是你们忘了一件事，修道要从心，而不是从命。
心之所向，义之所取。
也正因为如此，大道才不再显化先天五道。
你们所追求的，恰恰是你们变化之后被舍弃的东西。
原本宇宙中没有气运之道，正是因为你们人族，才出现这种大道，从而导致五族争夺，令宇宙进入大争。
我不喜欢这样的人族，但是我喜欢他，只要他活着就行，即便他不是那个他。”
南冥的话让仙帝陷入沉默。
整个玉皇殿的气氛因此变得诡异起来。
许久，仙帝抬头。
“你错了，正是因为这个机会的出现，才会有气运的出现。”
“或许吧。”
南冥有些心不在焉。
她偶尔朝外面看一眼，满脸的担忧。
面对仙帝的话，她也是没有认真回应。
不过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仙帝。
“你是说，你先看到了机会，才发现气运之道，从而开辟此道修行至今？
可那时的你渺小如蝼蚁，如何能看到这个机会？
依旧是气运找上你，令你感觉到才会指引着你踏上此道，而非先有机会才有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