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沁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当准备说礼成的时候,江青山迅速抬起了手,“且慢!”
他走上前来,满目真诚的看向虞沁道:
“虞儿,我知道你此时是在怨我辜负了你,作为补偿,我愿意将你留在身边做我的平妻,你放心,这和正妻的位份大差不差……”
正在喝茶的虞沁听到这句话:“噗......”的 一声把茶吐了出来。
啥?他方才说啥?
江青山看着她,继续说道:“昔日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今后也绝不会亏待与你,待你百年以后,还是可以入我江氏祖坟。”
虞沁简直被他的话给气笑了,“咋滴,进了你家祖坟我还能再活过来呀?”
“江大人,爱你一次的代价我付了,从此以后我与你划清界限,再无关联。”
她转过了身,冷冷道:“送客!”
话音刚落,几个壮硕的伙计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一路走好,不送!”女子戏谑地开口,声音如同冰冷的锋芒。
眼见怎么跟她说都没用,江青山衣摆只好向后一甩,带着满腔不甘,快速地跨过门槛。
今日当着众多宾客的面,暂且不能将虞沁怎么着,但今日所受的屈辱,来日必要让她加倍奉还。
宾客目送着他们离开了视线,他们也不好多留。
他们笑着向虞沁打个招呼后,然后各自离去。
虞沁则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去后,这才松了口气,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回忆着原主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原主与江青山自幼在田野长大,即使不能称之为两小无猜,也是十分很好的朋友。
那时的他,不仅没有现今的世故算计,反倒对她满怀一种大哥哥般的柔情。
可不曾想,自从杜千柔闯入他的视线后,江青山的心里渐渐滋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他深陷儿女情长之中,渐渐荒废了学业。
可对于无钱无权的穷酸人家,读万卷书才是唯一的出路,否则怕是这辈子都走不出那座大山,到老都是穷困潦倒。
杜千柔自小欲望很重,她一直崇仰有钱有势的高门郎君,迷恋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她有着美丽的外表,绝不会任由自己苦一辈子。
即使她们二人现在在一起,那份感情也难以持久。
到那时,江青山又该怎么办呢?
不仅今后会碌碌无为,甚至杜千柔有朝一日也会离他而去,他该怎样承受这一重又一重的打击?
苦劝无果后,原主无奈之下只好向江伯父倾诉了一切。
本应是守望相助的睦邻,却因为这件事打破了关系,两家人之间的矛盾,如同干柴烈火,瞬间爆发。
两人还没来得及私奔出山,就被江伯父迅速的抓了回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狠狠将他痛打了一顿,硬生生斩断了这场孽缘。
杜家不久后也搬离了此地。
江青山得知这一切后,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在原主的身上,认为是她善妒,破坏了他们的美好姻缘。
那份刻骨的怨念也在此刻渐渐掩埋,一心蓄谋着今日的报复。
想到这里,虞沁笑出了声,笑的不禁流下了眼泪。
这满口“之乎者也”的书生,简直就是一个白眼狼啊,她真是为原主感到不值。
……
锦绣阁,坐落于繁华金陵城的中心地带,经过多年的精心打理,如今已然生意兴隆,顾客盈门,在首饰铺子里绝对是排的上名号的。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长长的影子,晶莹的首饰与晚霞的金色交相辉映。
江青山,江母,杜千柔三人静静地围坐在桌边,满怀心事的用着晚膳。
江青山像是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便放下了碗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虞儿……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
她分明爱自己爱到了骨子里,以前不管如何厉声责备她,她总是以微笑回应。
今日无非是想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怎么可以如此让自己下不来台?
她竟毫不留情地将原本赠予自己的东西全部索回,还和自己彻底划清了界限。
想到这里,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在胸口悄然蔓延。
杜千柔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走到镜子前。
她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秀发,并将柜台上精致的发簪拿了出来,这个瞅瞅,那个瞧瞧,一个接着一个的向发髻佩戴着。
身为女子可最喜欢这些珠光宝气的饰物,看来虞沁没有骗人,相公平日赠予她的珍宝都是从这里拿的。
真没想到仅凭虞沁这种粗鄙女子,竟以一己之力,撑起了那么大的店铺。
若是能将这些全部占为己有,那该多好。
“啪